她执着地再一次问出这个问题。

        只会越猜越失控，越猜越煎熬。

        ——

        殷长逍没心思继续应付她的情绪，顺口敷衍几句：“不会，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安心躺下，好好睡一觉。”

        几次解释都不尽相同，形势所迫与人欢好，乖巧听话的少女自然难以记清楚每个细节，哪怕前后矛盾，逻辑错乱，又能如何。似是而非地抛出几个可能，随他去猜。

        云琬小心翼翼地瞧他神色，轻声问：“长逍，你是不是在怪我？”

        他轻抚少女颈侧齿痕，没有多少歉意地说：“是我太用力了。”

        殷长逍点到即止，嗓音柔和了几分：“疼不疼？”

        他不能吓跑她。

        殷长逍不在意：“都是外伤。”

        云琬颤了颤，似是怕极了。

        云琬全程任由他动作，视线默默追随着他。

        她若能有三分算计之心，也不至于被他骗得团团转，家破人亡，无家可归。

        殷长逍：……

        “怕你会离开我。”殷长逍接着说。

        他听到自己冷静地打断她，“不用说了。”

        殷长逍仿若换了一个人似的，轻柔地洗净她上的痕迹，将她抱出来一点点干，细致地干了长发，又抱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

        云琬：恨我睡了你的心上人？

“你别生气……”云琬见他不语，试探着凑上来，轻轻啄吻他的脸、他的，小声说，“长逍……”

        现在还不是时候。

        云琬摇了摇。

        殷长逍控制着自己不去细想，却难以遏制，恼怒亦或是杀意，诸般情绪挤占心口，错杂纷乱，令人难以分辨。

        自从圣地被攻破，云琬便随他一同逃亡奔波，消瘦憔悴了许多。几个时辰内接连承受两名男子的侵占，更是耗费不少力，此刻桃花眸水眼尾媚红，风情惑人，眉宇间难掩倦色。

        “不过，琬儿之后最好离他远一点，不然，”殷长逍捧着她的脸，缓声，“我不知下次还能不能控制得住。”

        “对不起，是我失控了。”他语气真诚，老老实实认错，与方才步步紧的恣睢模样判若两人。

        云琬几乎要坐起，急声：“我怎么会离开你？”

        他看清她眸底爱慕担忧之下深藏的畏怯，猛然清醒。

        “我……昨夜、我也不想的，我也不知怎么会……”她解释着，几乎再度落下泪来。

        这般予取予求，不像能够提前布局，筹谋设计之人。

        她眸色不安，有不解，有忧虑，最终默不作声的迎合了他的要求。

        殷长逍知自己得过了，给她压了压被角，“我只是……太害怕了。”

        殷长逍眸色复杂，他竟然失去控制在她上，而她经历这一切之后竟还毫无防备地贴上来。当真是不知死活。

        他确实对她有所怀疑，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你上的伤……”

        云琬恰到好地停下不语，似乎深陷混乱之中。

        恨的另有其人，但某人没有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