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声音在她心打转，让她没办法专心事。

        “我撒谎了，我不能接受你有其他的情人，或者是丈夫。我恨他们。”

        夜晚。

        脑海里的声音嘈杂纷乱，心脏忽然感到一阵抽痛，仿佛被什么噬咬般的痛意隐秘地袭来。

        手臂上的异样引了他的注意力。抬起手，宽大的袖子下，出一截手臂，青蓝色的鳞纹上浮现一层层透明的细小鳞片，泛着光。

        他眨了眨眼，那双属于人类的手仿佛又变成了附有银色鳞片的利爪。

        将诺拉哄睡后，夏洛特在书房里理白天剩下的事务，明的烛光照亮了物屋子。柔和的光线勾勒出她的面庞，发被整齐地梳成发髻盘起。

        ――――――――――――――――

        “难你要她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在她面前吗？”

        不过她还是让他进来了，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她有什么不敢见他的。她倒要看看，他来找她想说什么。

        这时，听见门外女仆的摇铃声，

        她已经足够仁慈大度，要是换了别的人，早就将他赶出去了，还会像她这样包容原谅他么？

        “我难只能爱你么？不是你让我跟他们在一起的吗？我们很般。”

        “不要结婚，不要嫁给金斯利。”

        “进来。”

        房间里十分安静，安静到似乎能听清夜晚的凉风抚动窗棂的声音。

        一个年轻女人带着嘲讽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

        夏洛特居然莫名地感到有点心虚，她还没准备好见他。

        伤心？那也是他应得的，谁让他一门心思地想撮合她跟别人。

        “夫人，利尼先生在门外，他说想见您。”

        瞳孔兀的扩大，一个让他灵魂震颤的渺远声音从心底深漫涌而出，像无边的黑水泥沼，死死扼住他的咙。

        胡桃木制的书桌侧面雕刻着几何图案与花卉的纹饰，边缘以鎏金镶嵌，桌上摆放着美的灯烛台、整齐层叠的文书……还有书桌一角那格格不入的木雕小鱼。

        耳畔传来悠长的嗡鸣，一切声音归为沉寂，就像从未存在过。恍然之间，利尼到现实阳光下的庄园，额渗出汗珠。

        可他看上去是有些可怜，他之前一个人带着诺拉在外面漂泊了很久，一定吃了很多苦，连情都不如以往那样自在了。

        夏洛特将自己的目光从那木雕摆件上移开，按捺下心中的些许烦躁。白天，他看到她和金斯利的亲近，后面他失魂落魄地走了，不知他会不会伤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