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吁短叹不是利尼的格，但他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还是不可避免地愈发消沉。

        夜里有时也会爬上屋，在陶瓦片铺成的屋上躺着，望向月亮。

        利尼想起了那个人类的温温，冬天和她躺在毯子里的美好时光，还有和她交媾时的极乐滋味，听她无聊时的碎碎念叨，还有接受她心准备的食物投喂……

        ――――――

        每天夜里去外面捕食，在附近的小溪和树林里闲晃，白天就回到屋子休息。时间久了，这附近的动物早已闻风丧胆，跑得没影，他又不得不去更远的地方觅食。

        他又重新变回了小蛇的模样，饥辘辘的他此时只想填饱肚子，准备先去附近的树林里捕猎食物。他发觉在人类活动的区域里，不起眼的样子更方便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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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时，那屋后的杉树林里便惊起群群的飞鸟，青蛙、蜥蜴、兔子、雉鸡慌忙逃窜。

        一条小白蛇从山坡上的石小屋里溜了出来，在青草丛生中匍匐蜿蜒。

        她就这么一句话都没留下地走了……利尼忽然觉得有点怅然，再怎么说，他也是她的物――最初他对这个份可是非常抗拒――作为饲主，怎么能这样不负责任地离开呢？

        为什么她将所有的蛇都带走了，唯独把他留下？难在她眼里，他还比不上那些还没开化的低贱蛇类？这个可能让利尼气不打一来。

        至于其他的事，等他吃饱了再来思考。

又熟悉的手掌，还有那诡异的两条。变成人类可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利尼对自己突然的变化并没有太过在意。

        可是仿佛又想起了什么，心里隐隐有异样的声音。但他也说不准那是什么。

        饱餐一顿后，利尼回到熟悉的石屋，躺在的木床板上，开始考虑起之后的打算。

        气是撒了，但疑问始终没有答案。

        她挥动着一木棍样的东西将他卡在地上，掐住他的脖子,然后他用尾巴去缠她……多么美好的时光。

        是啊，对！他忽然灵光一现。

        清凉的冷冷月光照在上，不知那个人类去了哪儿，现在又在什么。那夜空里时而游走飘动的浮云阴影，仿佛变成了那个人类女人当初在山里抓他的模样。

        想到这儿，心里的怒气愈发压制不住，长的蛇尾随着愤怒肆意甩动，骤风暴雨一般地席卷扫掠，近的椅子倒地，陶罐被打翻，碎裂一地。不一会儿，只见屋里一片狼藉。

        现在他已经恢复了原来的，那个人类也失去了利用价值。按理说，他应该回到森林里继续修炼，争取能够早日成神。

        他现在已经再感觉不到她的方位，唯一有她气味的地方就是这座小石屋。利尼无声地叹了口气，挫败地回到床铺上，只剩一层草垫铺在上面，那些柔温的织物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