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程怀玉没躲开，就直视着他，笑说，“没纸了。”

        成茹一听她答应，笑了，说晚上吃完饭再叫上她邻居过来凑桌麻将。

        “我直接开车送你吧。”

        “……是。”

        她去穿上大衣，梁经桓也去穿上衣服，拿了车钥匙，两个人一起走出门。

        梁经桓给成茹又拿了一双新的，然后低去捡她掉的筷子。

        “多不好，我还是回去。”

        一顿饭从七点吃到了晚上九点，原本还说打麻将，也不用打了。

        “让你姐夫送送你，你自己哪能回去。”

        程怀玉面上笑着，心里骂她。

        “下次再来。”

        “我打个电话叫人来接我。”

        称呼也没叫，梁经桓张了张嘴，站起去重新拿了抽纸过来，回来的时候成茹已经回来了。

        晚上喝了点酒。

        “我自己开个空调就行，明天再生，我爸明天下午也该回来了。”

        “好。”程怀玉笑了笑，她侧看了一眼边的梁经桓说，“下次一定来……”

        桌底下，女人的脚勾着拖鞋，晃晃，在那亚麻的鱼尾裙下出一段黑色的丝袜包着小，偶尔钻进来的一点灯光，投在那上，光，两条交叠着，一直轻晃，轻晃……忽然停了下来。

        她起去厕所。

        “那我就先走了茹姐。”

        “我来。”

        她说要程怀玉在这睡吧，还有客房，程怀玉说，不用。

        “回去多冷，炉子都好灭了。”

        “筷子……”

“是吗。”

        见成茹也这么说，程怀玉这就应下来，“那好吧。”

        成茹说到这吧，不喝了。

        梁经桓愣了一下，赶紧从桌子下直起。

        一时间两个女人的目光都看向他，他又有些尴尬，“我送你更方便，时间这么晚了，叫别人来接也不好。”

        成茹的酒量真不怎么样，不过她也有点差不多了，有点晕，不像她，喝了酒喜欢说话，拉着她絮絮叨叨的没完。

        她转瞥了眼在那边坐着的男人，又应了下来，“那好吧，我就不推来推去的了。”

        “我去卫生间。”

        窗外的雪越来越大，一直没有要停的意思。

        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怀玉吃了口菜，刚想抽张卫生纸，抬却发现对面的男人在看她。

        “不行了不行了……”

        她不留，站起来子也有点眩。

        话下达过去了，梁经桓也是听话，开始准备东西作饭，程怀玉和成茹一起随便打了点下手。

        梁经桓忽然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