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睡前，陈栗看见他俩一起回来，了个口哨，童鹿荷叼着热狗，觉得莫名其妙，问陈栗谁早恋了？陈栗一脸神秘莫测，啧啧两声，反问一句，还能有谁？

        个子不够，童鹿荷拍了拍商应苛手臂，语重心长：“但你得收收好，别人可没我这么好心。”

        都不告诉我！不告诉拉倒，童鹿荷也不在意，拍拍肚子又开始午睡了。

        “那不一样，好好吃饭！”

最痛恨不认真学数学的人。

        “诶！”

        商应苛跑起来动作大，童鹿荷担心他口袋里的东西掉出来，手靠着他口袋摸了摸，确保纸片还在才放心。

        “小荷，走！”

        童鹿荷睡醒了才在椅子上发现，她没看，又进口袋里，把外套放回商应苛桌子上。

        童鹿荷着书包带踩着影子往前走，没注意到商应苛停在原地了。

        童鹿荷嘴巴里了两个番茄，喝了口紫菜汤，“这么大的事我怎么没听说呢？”

        商应苛一下午没回来，晚自习结束之前五分钟才回教室理东西。童鹿荷除了生物外的作业全写完了，悄悄跟着陈栗学转笔，她手比陈栗的肉一点，笔老是掉，掉了第九回以后，下课铃响了。

        商应苛的脸突然红起来，扭地问童鹿荷：“你看了吗？”

        童鹿荷吓得后退一步，“我哪是那种人呢！没偷看你隐私，放心。”

        童鹿荷跟着陈栗一起去找生物课代表借作业抄，东西全收拾好了在教室门口等商应苛。

        “什么东西？”

        商应苛磨蹭，作业都没写，要抄的范本借了一大堆。

        “明信片啊，粉色的！”

        “你知吗？”

        童鹿荷和商应苛交白卷心虚，走得最晚，老路过他们俩时哼了一声，说话声不大不小，刚好让他俩听到。

        “商应苛，到底谁早恋啊？”

        商应苛不捣乱的时候看上去是很冷漠的那种长相，周围的男生除了锅盖就是锅盖，商应苛剃了个寸，搭上戳天的个子，不表情时嘴角拉平，很容易让人误会他在不耐烦。

        童鹿荷皱眉，筷子没停，从商应苛碗里夹走一块小排，“什么小人书？那是漫画！没点艺术细胞吗商哥？”

        “我比你大三天，确实不能喊你哥。”

        商应苛懵了，那是他准备给小荷的，她在说什么？

        只不过他翻来覆去那几套说辞，听都听腻了，底下人都不在意，铃声一响，老讲累了，敲了下黑板，鸣金收兵，放猴子们吃饭。

        童鹿荷筷子戳了下碗边，“小气，胖子能喊我怎么不能喊？”

        班里这锅水三秒内达到沸点，喊声叫声吵得商应苛脑子疼。

        “商应苛？”

        中午空调冷，童鹿荷披了两件外套睡觉。田径队临时有事，把商应苛叫走了，外套留在座位上，被童鹿荷一把抽走，口袋里掉出来一张粉红明信片。

        “小荷。”

        商应苛知她不肯吃亏的子，说不过她，只好埋扒饭。风卷残云地刮干净盘里东西，商应苛跑去窗口给小荷买了热狗。

        “你小心一点，东西会掉出来的。”

        “早恋害人！”

        走出几米，发现没人挡着她的光了，童鹿荷才发应过来。

        陈栗看着她不天不地的劲儿，唉了一声，吃了睡睡了吃，一中的门有多小，童鹿荷的心就有多大，她转了一圈笔，盯着班长题的背影叹气，她也这么心大就好咯。

        童鹿荷耳朵竖起来，等老走了扒着商应苛肩膀问他什么早恋？谁早恋？

        “早恋的是我。”

        童鹿荷抓起他手就跑，不疼腰不酸心脏都要不了。

        “再不走糖醋小排没有了。”

        “小荷别瞎喊。”

        商应苛面色镇定，“你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小人书，当然不知了。”

        童鹿荷不怕他，也不听他的话，伸手比了个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