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话：“先死而后生是为不死神药”。

        她不自觉地伸出手指碰石碑上的刻痕，终于在飞舞的笔锋中感觉到一种熟悉，仿佛阔别了许多年回到她边，那是一种活着实感。

        她往下看，这碑居然是被一只石雕小乌驮着的。

        虽然她记忆还很混沌，但驮碑的应该是很大的那种吧，这个这么小，立碑的人也不怕这碑倒了。

        她蹲下，食指点了点小乌的脑袋，忽地笑了。（罡：让你以前总爱趴我老婆上，该。）

        4

        “伽耶山下竟如此热闹？”

        得到苦集灭的线索后，众人奔波了几日，从冰英冢赶到伽耶山，本来有些累，看山脚下那么多游玩的人，都有些吃惊。

        说话的人全笼罩在袍子里：“小姐姐，买鸡吗？我可是这儿出了名的练人，吃了我的，包您来年生个大胖小子。”

        被奇怪的人搭讪的陆林轩后退了几步，张子凡见状按住她的肩：“陆姑娘还未成亲，你这小子，胡乱说话，好生无礼。”

        那人耸了耸肩：“我看你们举止亲密，她的姿步态又……所以才祝她生孩子，不买就不买呗，生那么大气干什么？还有别叫我小子，你才是小子。”

        “你……”张子凡揪住他的衣领，提着他站了起来。

        那人的斗篷落下，出一张过分年轻的脸，侧边脸上有如树一样蜿蜒的伤痕延伸至脖颈，完全破坏了这张本来称得上俊俏的脸。

        一旁的游人看他这幅样子，都吓得往后退了。

        他脸上漏出受伤之色，很快被嚣张地表情取代，搭上张子凡揪着他的手腕，厉声：“松手。”

        陆林轩感觉有点不妙：“师哥……”

        李星云上前一步：“清明确有镂鸡子、吃鸡的习俗，我的朋友也确有些冲动，但究其原因，与阁下口无遮拦不无关系，不如我们各退一步，我们向您歉买，您放我们离开。”

        张子凡虽疑惑地看向李星云，还是松开了手。

        那人坐回位上，抛了抛鸡：“你这个人还有点意思。”

        李星云笑：“您意下如何呢？”

        那人前移：“我要你们买完我所有的鸡。”

        旁边摊位的摊主听他这么说，忍不住插嘴：“小袁，你这样不是作弊吗？”

        姓袁？

        上官云阙看向那古怪摊主，越看越觉得有种诡异的熟悉，转向温韬，他在想四谛法，面无表情。上官云阙想着世上姓袁的多了，可能是自己太感了。

        古怪摊主摆了摆手：“你们都不说，谁知我作弊了。”

        “这……”

        “闭嘴！”

        脾气真大，大得很熟悉，上官云阙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温韬想寻求确认，他还在那儿放空。

        李星云服一是赶着上山，不想多惹麻烦；二是他总觉得这店主透着一种古怪熟悉感，感觉他很……麻烦。

        “那我们就付钱了。”

        “好的。”他将鸡全递给他们，笑得呲个大白牙，气势忽然了下来，像个天真的孩子。

        他们走了几步，听到那人愉快的声音：“终于可以离开了！”

        摊主提醒那人：“要是你爹知……”

        “敢告诉他我就打断你的！”

        他说得唬人，摊主一点都不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