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与穗
自此,两人又和好了。
他们似乎都很有默契地回避了那些不该发生的事情。
但实则只有昭昭以为是心照不宣地修正了错误。
没变吗?
可火车错轨怎么可能再回头?
陈修屹走火入魔,哪怕一切现存的书籍文章都清楚说明了这两种植株无法组合,可他还是把所有的耐心都倾注在一种不可能。
弟弟要做姐姐的根,催开姐姐的花,要姐弟二人活到一处也爱到一处。
他以亲情作土壤,爱欲为养分,日日悉心灌溉,偏执地把两种情感揉到一起,嫁接出世间的禁忌,还要这禁忌之株开花结果。
虽然这过程必定伴随着痛和伤,但却不能因为伤痛而放手。
就如同嫁接的时候,只有两株植物创面的形成层紧密结合在一起,彼此分裂出来的新细胞才会愈合形成维管组织,然后,成为连接在一起的整体。
陈修屹不能保证她不痛,他只能尽量让她痛得轻一点,最好在她还未察觉这痛时,已经和他长到一起。
日子这样一天天的过去,陈修屹还是会带昭昭串遍大街小巷吃东西,两人的关系也依旧亲密。
与此同时,少年游走在灰色地带中,以惊人的速度成长起来。
他被打磨得更为沉稳练达,连带着日常的行事作风也更为强悍果决。
他已经成为刘三刀赌场里的头目,混混刺头嘴里不好惹的“屹哥”,这一派黑道中的后起之秀,而不再是一个要藏着软肋的赌场小打手。
若说以前可能有人敢动到昭昭身上,那现在也没有了。
就算是混混,也没有人会不惜命。
这边,昭昭因着心里的内疚所以始终包容了陈修屹的强势。
但,终究是不复儿时的单纯了。
少年再抱着女孩儿坐在腿上,又或者把她压在床上,她总是有些心慌的。
但少年冷静地洞察着人心,每每总在女孩儿底线上再往下探一点。
越界的程度也拿捏地刚刚好,在女孩儿抗拒的边缘,既像是弟弟的亲昵,又带着男人的情欲,模糊了二者的界限,大手既像是简单的抚摸,却又不动声色地流连于妖娆的曲线。
一会儿是姐姐,一会儿是昭昭,唤姐姐的时候薄唇贴在耳侧,叫昭昭的时候俊脸埋入娇乳,衣服摩擦的窸窣声,少女乱掉的呼吸声,少年烫人的体温,如情人的低喃,但却又十分无辜的眼神。
一切像是无意,又像故意。
像是用滴管往一杯水里注入水珠很快会归于平静,但不可否认它曾泛起过涟漪。
一切都变得意味不明。
意味不明的意味便是,既可以是姐姐和弟弟,也可以是女人和男人。
他不说破,但看懵懂回避的那个人怎么理解。
昭昭果然回避到底,所以她们是姐姐和弟弟,于是姐姐更不懂如何拒绝弟弟。
拒绝岂非心里有鬼?
……
话说这边,刘三刀用起陈修屹来是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