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屹也笑，“生活果然高于艺术。”

        由此可见，男人这种东西，在解放裆这件事上总是统一战线，不分敌友，亲如一家。

        他得速战速决，照这么跟这俩老不死的耗下去，一万张嘴都哄不好陈昭昭。

        他转对陈修屹，“陈老弟，你是不行？这可比进下面那个舒服多了。这小嘴，真他娘的会，啧啧。”

        曹得金又把人的按上去，“着，给我使劲嘬。”

        三人刚一出包厢，一个胖乎乎的小孩儿酿酿跄跄撞上昭昭，一屁墩坐在地上哭着喊“爸爸”，后面跟着俩神色凄哀，目光张皇的女人。

        陈修屹挑挑拣拣说了一些，严莉听得兴起，只嚷着让陈修屹多说点，一时也忘了讨伐他的事儿，陈修屹一次听时也觉咋，这可比好多地摊黄书写得都离谱。

        两人正对峙，耳畔突然传来男人的息。

        这两老东西兴致来得快也去得快，没几下就了。女人被鲁的动作弄得呛咳不止，看炮爷沉了脸色就立刻出享受的样子仰吞下，匍匐着爬过去干净生上附着的。

        炮爷附和，“男人嘛，你得学会享受，找老婆得找贤惠的，找情人那可得找浪的，大哥我是过来人，同为男人好心劝你，你小子可别一天到晚掉钱眼子里。别为这点金钱名利丢了卿卿命，到来连女人滋味儿都没尝过。这人生苦短，及时享乐才是要紧！”

        陈修屹不愿受制于人，但也实在是不堪其扰。炮爷时不时就让人来工地闹上一闹，散兵游击似的，撩一下就撒了丫满市区跑，他们追了几次，每次就捉到这么一两个小啰啰，但也实在是耽误工期，得不偿失。

        他扶起曹得金踹过来的女人，抓了沙发上毯子丢过去，神色隐有不耐，扭对炮爷，“八二分，我八你二，我不用你的人。”

        昭昭始终沉默。

        炮爷那张被衰老和皱纹粉饰出些许慈祥的脸刹时狰狞扭曲。他大的手掌用力抓起女人绸缎般的长发，扣着后颈往下怼。

        昭昭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陈修屹回到沙发，翘着二郎抽烟，冷眼瞧着这两人公狗一般发情。

        昭昭打他的手，把小孩抱起来，“你干嘛呀！”

        炮爷讨价还价，“陈老弟，你这样让老哥哥脸上太没面子，我怎么也是一号响当当的人物，你抢我生意本来就不占理，老哥哥我现在是无心江湖事，就想安生过个晚年才不想计较，否则你也未必落得着好。”

        陈修屹抢先一步把小孩拎起来，揪着领子往地上一放，小孩儿站不稳，又一屁坐在地上，哇哇大哭，伸手要爸爸。

        昭昭和严莉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

        两个女人指挥着孩子去敲包厢的门。

        陈修屹心里咯噔一下，暗不妙，捂住昭昭的眼睛把人带到隔间，丢下一句“在这儿等我”，没敢多看昭昭的脸色，一步不停地拐了出去。

        陈修屹让出了三成利，又让昭昭给撞见，心情本不算好，这会儿却幸灾乐祸起来。

        他眼底混浊蜡黄，大张着嘴，沉如牛，手按着女人的脑袋顺时针摇晃起来。

而即便是捉了现行无从狡辩，大分男人也绝不甘心就此灰溜溜认错，而是恼羞成怒反咬一口。就算灰溜溜认了错，也不要指望男人会把忏悔的誓言当真，偷过腥的猫只会时时惦记外面的肉，不到黄河贼心不死。

        美女蛇已委侧跪在男人边。

        严莉感叹，艺术果然源于生活。

        曹德金淫笑，“要试试不？这俩姐妹花的口活是出了名的绝。”

        陈修屹笑肉不笑，声音玩味，“换了你们，真豁得下脸在亲姐面前干这事儿？”

        曹得金这俩大房和二房平日里没少明争暗斗，大房连老家来的保姆都用上，给老曹生了个儿子，还是留不住人。老曹养在外的人多了去了，不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两人便联手挽留老曹。曹得金喜欢玩姐妹花，她们便也舍下脸面尊严陪他双飞，让他享尽齐人之福，可惜老曹很快也就腻了，姐妹俩连联手都不用了，像这种抱着保姆生的儿子来哭来求也不是一遭。

        他和炮爷手下两帮人互相交了这么多回，虽然大多数时候打赢，但这帮人老来工地闹事，也着实是个麻烦。这次曹得金把他俩拉在一起，说是要化干戈为玉帛。可惜面上说得好听，到底是千年的狐狸，变着法儿地让他把钱吐出来，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是要往工地人，最后利五五分成。

        严莉举一反三，“你俩的确赶超艺术。”

        老东西还在折腾下那二俩肉，陈修屹急着要走，最后松了口，谈到七三分，陈修屹不准他人进来，三人就此达成一致。

        陈修屹乐了，他简直乐不可支，伸手指了指包厢，“哟？又来找你爹？老曹在那儿，去吧去吧，你爹又给你找了俩漂亮小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