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闻挑了下眉，语气慢悠悠地：“我不贴，怎么坐实我小白脸的份，而且是我主动说自己是小白脸的”

        程小满啧了一声，伸手把他刘海往后拨了拨，语气看似嫌弃：“谁答应你了，再说你这么能忍。”

        程小满“噗”地一声笑出来，低戳了戳他额：“你倒自觉的。”

        “你写没写名字都没用，人家单子上写着‘池先生’。”程小满抬眼瞟他一眼，“你都被骂成小白脸了，你还往上贴？”

        池闻闭着眼，声音带点鼻音：“嗯？哪段？”

        “你程叔叔最近文笔好，要不要听听？”

        “你早承认了，还用我说？”程小满语气淡淡，但嘴角忍不住翘了一下。

        池闻忍着笑，没出声。

        她翻出聊天界面，慢悠悠读起来：“你疯了？他穿那么面，敢情是你在养他？”

        “那必须忍。”池闻挑眉看她，“不忍哪轮得到我躺你上。”

        她读完最后一句，停了下，低看他：“你别再把钱随便给他花了”

        “白天有人送了点保健品过来，说是什么池先生的”

        “……”

        “行吧，节俭的饭王。”

        过了会儿，程小满忽然低声说：“你发压到一张发票了。”

        “白天我看微信，想看看有没有哪个甲方还没结清尾款，结果翻到你那叔叔。他不是被我设成免打扰了吗，一点进去，好家伙。”

        “饭不白吃，我可是带人情回馈型的。”他说着，手搭到她膝边拍了拍，“你这投资稳赚不赔。”

        “哈哈哈哈你疯了”

        程小满语气波澜不惊，继续念：“他一个男的连份正经工作都没有……真被你养出感情来了？”

        池闻撑起，靠着她膝盖坐了起来：“这就暴了？”

        她没接他的话，只是低看了眼手机。屏幕刚亮起来，是一条无聊的公告。她划掉准备退出，忽然想起白天查账的时候看了眼微信消息列表。她偏看他一眼，慢悠悠地说：

        池闻轻轻哼了一声，睁眼看她，眼底藏着一点疲惫之后的打趣：“帮我留着，能报销的

        “没办法，谁让我确实是靠女人吃饭呢。”他说得无比顺畅，“你看我多乖，还自觉经营自己跟未来岳父关系。”

        他闭着眼，轻声嗯了一句，没再说话。

        她笑着摇了摇，手掌从他鬓角下去，停在他肩膀：“你就赖着我吧。”

        池闻听见这话倒笑出了声，偏在她上蹭了蹭：“你承认我饭了？”

        “小白脸的男人，要学会节俭。”

        “疯得很忠诚啊。”他冲她笑，“你爸骂我，我就再给他寄保健品，我不光疯，还犯贱。”

        程小满没理他，伸手把他发底下的发票抽出来，顺手折了两折放在一边。

        “真有这心意，早干嘛去了，那天来家里都空着手”

低了些，“他也很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