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

        他停住了“妈妈哭了，你去看看她。”

        下楼那段台阶，池闻走得很慢。

        “知。”她说，“看到消息的时候，有点震惊，也难过。”

        每一步都踩在某种不可言说的沉重上，像怕自己摔下去。

        ?

        而那个沉默，比“是”或“不是”更像一种答案。

        “是啊”池闻如实说，“你知的可能比你愿意说的多。”

        有时候，人心里有个房间，窗子紧闭，门也关着，声音都透不出来。你以为你已经把它锁死，但它偏偏在你毫无防备的时刻打开一。

        门打开那刻，小男孩追上来，仰看着他说：“哥哥你怎么了，你的表情好难看？”

        待小男孩大叫着“妈妈妈妈”着急的跑去看闻曼宁时，门在后轻轻关上。

        这句话说出口时，气氛安静了几秒。

        闻曼宁叹了口气仍不打算说什么，关于余建明的事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提起了。

        “我不是绕不过去。”他望着她，“我是从来没走进去过。”

        就像刚刚，他问“你还喜欢他吗”，她没回答。

        他能听出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不是躲闪，而是真的希望他能放下。可问题是，放下的前提，是先知手里握着的是什么。

        她迟疑了一下，轻轻摇。

        两人站了一会儿，谁都没再开口。

        外面天阴着，风地刮过脸颊。他走到路边，坐在一张没人的长椅上，掏出耳机，尽手机早没电了。

        阳光照在玻璃窗上，落下一圈淡淡的影子。

        池闻没有说话。

        “但他后来突然离职、又……”池闻停顿了一下，“你知他后来出事吧？”

        他靠着椅背坐了很久，没有动作。

        她看懂了那点东西，低下动了动嘴：“你还是不相信。”

        “那件事跟我没关系。”闻曼宁轻声说，“我不知他离开、也不知他出事的原因。”

        “那段时间，你跟他联系过吗？”

        他低着，指尖摩挲着已经黑屏的手机。

        池闻皱了下眉，“为什么现在都不愿多说点？”

        “说这些对你现在的生活，有帮助吗？”她看着他，声音不高，“那时候你还小，我没想把那些事拎出来讲得清清楚楚。我也不是不信你能懂……我们大人的事要让你一个孩子绕进去吗”

        池闻点，但眼里困惑并没有散去。

        “那你就当它们没发生。”她语气轻了一点，“真的，儿子。有些事，不讲是为了你好，不是为了隐瞒。”

        “我现在不是来翻旧账。”他语气放缓了一点，“只是……总觉得那件事没那么简单。”

        不是风开的，是你自己，一点点松了手。

        池闻最终先转，走出阳台，换鞋时手指轻微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