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了解程霜。

        这种猜测每次在心掠过,都会让她不适甚至...不安。

        “嗯。”程霜在她面前一直藏不住秘密。

        “你好像很少这么在意一个男人。”倪玛莉先说结论。

        “总是赌小钱没意思,袁老板不如赌点别的。”

        “赌什么?”袁征笑着,笑肉不笑的那种笑容,反倒让人警惕起来:      “杀人放火那种事我不。”

        拇指上带着墨绿色玉斑指的男人拿起纸牌看了看,似乎对底牌的数字很满意。

        她甚至有点不愿意承认而且厌恶地觉得这是同一个人。

        “怎么提这个?”王老板蹙眉,      “一块烂地,没有价值,就只能种花。”

        “你想拿这个作为交换?”王老板觉得他是不是喝酒上脑有点癫了。

        竟然被反将一军。

        “我这个人偶尔也有点糊涂,喜欢看点漂亮事物,提高品味。”

        庄荷重新洗了牌,牌面朝下,半弧形摊开,给桌前的大老板们派牌。

        包厢里弥漫着烟草味。

        “不是在意,是厌恶。”程霜纠正。

        尽只见过几面,但程霜不喜欢那个男人看她的眼神,充满明的算计,像是在看自己的猎物。

        牌桌上是浸着冰块的威士忌,烈酒呛,但总有人能够驾驭,面无惧色。

        王老板虽然看不上那个玫瑰园,但是袁征想要,他就要计算清楚是不是还有其它他不知的价值。

        真贪心哪,市值过亿的地,居然想在一张赌桌上狮子开大口。

        她最讨厌被男人视作猎物。

        倪玛莉的分析在许多时候都是有理的,但她不认识袁征,不知这个黑白两都混的男人,他既喜欢看女人弱求饶的一面也喜欢女人不自量力反击的样子,后者甚至可能会让他更兴奋。

        “你应该反抗呀,”倪玛莉说:      “如果你面对他的时候有退缩的迹象,他就会知你害怕忌惮他,反而会对你更加得寸进尺。你要表现得强些。”

        “王老板可以再考虑下,不急于一时。”

        “底牌还没开呢,王老板,”袁征还是笑着,慢慢把自己面前的底牌掀开:      “我记得王老板以前说过,嬴了才能谈条件。”

        底牌未知,但是从牌面来看,有人目前于下风。

        “确实。”他顺着男人话茬。

        袁征笑着,拿起玻璃杯喝了口冰冷烈酒。

        “你要那块烂地干嘛?”像袁征这种明的人,不可能亏本生意。难有什么内幕消息,这块地有高于目前的价值?

        “我听说袁老板已经拿下西区那块地,袁老板敢不敢赌把大的。”

        王老板瞪着那只揭开的底牌,没有动自己手里的牌。

        袁征始终微微笑着。

        他很擅长打心理战,让对手迷惑。

但是她直觉也不是。

        “我也听说王老板在郊区有个玫瑰园,种满不同品种的玫瑰。”

        “袁老板真会开玩笑,”男人转着玉斑指:      “大家都是正经生意人,怎么可能会杀人放火。”

        她的话倒是让倪玛莉来了点兴趣,她模仿她托着腮问:      “是同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