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他的动作充满了挑衅和侮辱。周围已经有宾客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正若有若无地向这边张望。

        这句话，就像一句温柔的试探。贺明轩想知，她和沈柯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是吗？”

        “谢谢您的好意，贺先生。”

        贺明轩点了点，他的目光状似无意地过她脖子上的那个吻痕，但眼神没有丝毫变化。“沈柯的格，有时候是急了点。希望他没有给你带来什么困扰。”

        “沈柯，你误会了。”

        她的回答，超出了贺明轩的预料。

        陈然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很清晰，“不过，我想我应该用不上。因为，我不认为，在沈少边，会有任何我解决不了的麻烦。”

        “我刚才看到你一个人在这里，想来问候一下。毕竟，你是沈柯带来的客人，怠慢了你，就是怠慢了沈柯。”

        沈柯重复她的话，终于把目光转向了贺明轩，嘴角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贺大公子，什么时候对我的Omega这么感兴趣了？还是说，你觉得，你比我更有资格，和她‘聊天’？”

        就在这时，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目光越过贺明轩的肩膀，看向他后的方向。

        陈然低下，看起来像一个错了事的孩子，“贺先生说，他想和我聊聊天。”

        “你在什么？”

        他以为她会抱怨，或者至少会出一点被迫的无奈。但他看到的，却是一种近乎虔诚的、全然的顺从。

        沈柯上前一步，直接将陈然拉到了自己后，用自己的将她完全挡住。

        陈然淡淡地说，“我只是出来透透气。沈少还在里面等我。”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平静之下，是正在酝酿的风暴。

        这是一个示好，也是一个暗示。贺明轩在告诉她，如果她想摆脱沈柯，他可以提供帮助。

        他伸手，暴地扯开贺明轩白色西装的领口，出了里面干净的衬衫和肤。

        “那我是不是也该‘问候’一下你？比如，在这里，也给你留个记号，让你知，什么人是你不该碰的？”

        他说着，猛地一推，将贺明轩推得向后踉跄了几步。然后，他拉着陈然的手，转就走，也不回地将那一地惊愕的目光，都抛在了后。

        贺明轩收回手，脸上的微笑依旧温和，但已经带上了一丝疏离，“我只是看到这位小姐一个人，出于礼貌，过来问候一下。”

        “聊天？”

        陈然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她转过，看着贺明轩，第一次正视他的眼睛，“贺先生为什么会这么认为？能陪在沈少边，是我最大的荣幸。他为我的一切，我都心存感激。”

        贺明轩的笑容出现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僵。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你以后遇到任何解决不了的麻烦，或者，只是想找人聊聊天，随时可以联系我。”

        沈柯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笑容，那双灰紫色的眼睛，正冷冷地盯着他们，或者更准确地说，是盯着贺明轩伸出的、拿着名片的手。

        他的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表达了关心，又巧妙地把自己放在了一个与沈柯平等的、朋友的位置上。

        “沈柯，别太过分了。”他的声音冷了下来，“这里是公共场合。”

        陈然看着那张设计简洁的名片，却没有伸手去接。

        “困扰？”

        贺明轩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

她一起看向外面的夜色。他没有靠得太近，保持着一个礼貌而安全的距离。

        沈柯走到他们面前，他没有看贺明轩，而是直接问陈然。

        她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丝恰到好的慌乱。

        “我明白。”

        “问候？”

        沈柯笑了起来，那笑声里充满了疯狂和不屑，“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过分。”

        “贺先生太客气了。”

        贺明轩顺着她的视线回，看到了正向这边走来的沈柯。

        “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