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这一对房，常年掩在里衣内，肉质紧实，腻翘，一点茱萸点缀其上，白里透红，诱人采摘。

        “戚元，不可胡闹。”

        于婚事上妥协不过是权宜之计，虽然父亲的话有些理，但他终究不明白自己的难，她再蠢也不会把自己从一个火坑推进另一个火坑，白白牺牲自己。

        郡主成亲，与民同乐，成亲的队伍特意挑了一条最远的路绕去郡主府，穿过人群最密集的前门大街，一路锣鼓喧天，舞狮腾跃。

        福安讪讪：“是皇后娘娘听说您回来，亲自为您了新衣服，郡主您就别辜负皇后娘娘的一片心意了。”

        出了皇，轿子后面跟着等候多时的几列人，着红服，打锣敲鼓，起悠扬欢快的曲调。

        出来时，福安正带着两个嬷嬷候着，看过来不禁呆愣，连连夸赞：“郡主果真是天资绝色……快，快给郡主梳，上妆。”

        外面福安着嗓子喊：“起轿，郡主府――”

        最后她赤着踏进木桶，扬起的脸庞，伸手撩起水中浮沉的无数花，水珠顺着她修长的脖颈过微微凸起的锁骨、饱满的房。

        戚笈卿渐渐睁大眼，总算反应过来，上这件俞后亲自绣的红衣，恐怕是成亲的嫁衣，而福安一路快加鞭，是为了赶上今日的吉时吧。

        而轿子里的人终是抵不住药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是她大意了，邺朝的婚事繁琐隆重，长则一年短则三月，下聘和纳采是万万缺一不可的，因此她怎么也没想到，成帝竟会把婚期定在她归来开府之日。

        戚笈卿常年征战在外，浑伤痕无数，肌肤不像寻常的闺中贵女肤如凝脂，是常年风日晒后自然的小麦色，多布满交杂的浅色疤痕，甚是糙。

        屏风后的玉榻上摆着一件极为美的郡主华服，以暗红为底色，袖边绣着象征着尊贵份的金色纹，从衣摆往上以绚丽的鲜红和柔和的浅银丝线缠绕绣起大片大片的盛放的牡丹花，绵延向上瑰丽无边。

        两个嬷嬷捣鼓了好些时候，繁重的饰把戚笈卿折腾的昏脑胀。

        “皇后？”戚笈卿不再抱怨，默默走入偏殿，两名侍女站在一旁，她已不习惯有人服侍，挥手让人退下。

        成帝点：“带郡主去沐浴更衣。”

        戚笈卿被带到幼时居住的长安，三两下人进进出出，为她准备热汤的一干物品。大捧大捧的新鲜玫瑰花倾盆倒入偏殿的浴池之中。

        她看着疼，拧眉对福安：“开府而已，何至于如此隆重。”

        怪不得自沐浴完就觉得肌肉酸胀无力，定是水里下了药，借助花香掩盖气味，真不愧是成帝。

        一想到上要和五个男人成亲，戚笈卿角绷紧，立即伸手掀帘子，手臂还未抬起却又重重的落了回去，她艰难的扶着昏沉无力的脑袋，终于气得闭上眼。

        水珠顺着她的细腰入池中，戚笈卿忽然想起圣上赐婚的那五位郡爷，眉紧皱，疼不已。

        她垂下眼睑，面色很淡，随后开始宽衣。

        戚笈卿终究不再是当年那个莽撞直言的小郡主了，她抿起角，不再言语。

        福安应声走进来，答：“圣上，衣服已经备好了。”

        沐浴过后，戚笈卿跨出木桶，捞起衣架上的帕子拭，她弯下腰，绷紧，翘而有弹，双修长，因常年练武没有一丝赘肉，形成诱人的弧线。

        总归她回了京城，此事不急于一时，日后她总有法子让圣上收回圣旨。

        扶起她的人转坐回案边，闭了闭眼，愈发下定决心：“福安。”

        她赤脚走向床边，一层覆一层，有些郑重的穿上这尊贵而华美的衣服。

        成帝打断她，目光一沉，有些不悦：“可还记得寡人当年如何教导你的？你若想往上走，情爱便最是无用之物，历经当年之事，寡人以为你早就该想明白了。”

        她略一思索，再次跪下，径直恳求：“能得圣上恩赐，再回京城，戚元心中感激不尽，只是戚元此生不愿将就，只想找一个心仪的男子……”

        戚笈卿抚摸着华服上的针脚，果真是俞后擅长的绣法，幼时那段安逸舒适的时光似乎就要浮现在眼前。

        最终是福安扶着行动不便的戚笈卿出上轿，昏昏睡的她抽空瞟了一眼，轿子上缠绕着红色丝绸，鲜红的过于喜气，脑中闪过一丝疑窦，形一顿，却被福安技巧的推进轿子里。

待她，确实是极好的。

        束武袍被利索的褪下，落在脚边，随即是里衣、小及贴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