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破窗而入,我喃喃低语着,逐渐进入梦乡。
他的气息充斥在我的鼻腔和脑海,挥之不去,无论白天黑夜,无时无刻不在引诱着我,让我分不清梦与幻境。
一场梦么?
女人的话里带着痛心和不满,讽刺着我醒来看不见安岚的怅然若失:“你怎么可以这么不知羞耻?”
同样不断滋长的,还有偶尔清醒时,我心中的负罪感。
我张了张嘴,只觉得嘴
异常干涩,
咙喑哑,痛不可言。
我对他的渴望一天比一天强烈。
“妈妈,我想你……”
我喃喃的重复着,咽
里的剧痛让我说不出太多话来。
“妮妮……”
不
是梦也好,幻觉也罢。就算她讨厌我了,嫌弃我了,对我说着伤人的话,都没有关系,我只想看看她,摸摸她。
日复一日,安岚每天午夜都会准时出现在我的梦里,脱光我的衣服,亲吻、抚摸我的全
,把我挑逗得
火焚
,却不让我得到满足。
“嗯。”
他的气息和梦里一样清新冷冽,只比梦里少了些暧昧和缠绵。
十八年来,我第一次听见母亲的声音。
看见他的一瞬间,我有些恍惚,有些不知所措。
母亲在黑夜里低声抽泣着:“是妈妈不好,妈妈害了你……”
除非他不要我,除非……有朝一日,他领着他的新娘来到我面前,亲口告诉我:妮妮,你只是我的妹妹,我不喜欢你。
我在迷糊中睡去,又在迷糊中醒来。
再次清醒时,已经是某个傍晚。
“答应我,离你哥哥远一些,好吗?妈妈爱你……”
可我却早已深陷其中,不可自
。
我无力地笑着:“可是,对不起……”
镜子里的我,像一株缺水的枯苗,失去了少女应有的活力。
安岚目光低垂,淡淡瞥了我一眼,算是打过招呼了。
“你在哪里,妈妈……”
我忍受着
心双重的折磨,在床上躺了一天又一天。
“对不起……”
“你太让我失望了……”女人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响,午夜时分,更显得清晰,“早知
你会这样,当初……我就不该把你生下来……”
“我也爱你……”
这样的冷淡,和每晚梦里的他判若两人。
母亲的话,如同一记记警钟,提醒着我,我对安岚的痴心妄想是多么冒险和不堪。
我梳洗完毕,换上剪裁考究的连衣裙,扶着墙面摸索着走过过
,转过拐角,一抬
就看见了安岚。
即使注定见不得光,注定忍受煎熬,我也愿意。
他还没回军队去。
好像很久没见了,又好像每晚都在见面。
我可能
不到,即使明知
大错特错,即使明知
这一切有多离谱荒唐,我也心甘情愿沉沦在和他的温存幻梦里。
这让我极度分裂。
我强忍着
昏脑胀和眩晕爬起床,坐在梳妆镜前看着自己虚弱苍白的模样,心
浮起阵阵恍惚。
我情不自禁多看了一眼他的脸,又心虚地迅速移开视线:“哥哥。”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