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期然的对上，他立扯起嘴角――可能觉得笑一笑有助于缓解我的压力。

        实际上并没有，我觉得他这张脸看起来越发的幸灾乐祸。

        我不知罗人有没有不让男人进产房的说法，不过看样子肯定不鼓励。阿提斯旁边有几个人拦着，那是潘泰亚带来的助手。

        我大叫了一声，试图从床上爬起来。

        潘泰亚连忙拉住我往塌上摁。

        “开！”我打了她一下。

        潘泰亚叹了口气，手言又止的缩了回来。

        我深了口气：“别误会，我不是针对你。我是说其实…其实你们都没什么办法！别拦着我！”

        说出这话的我只觉得眼前冒金光。

        我开始产生幻听，我听到蒙柔的声音。那是岁纪的母亲，她给我很深的印象，就在于她总是无所畏惧的面对死亡。

        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下床，要跌倒之前被两个力气大的女搀扶住了。

        阿提斯：“潘泰亚！”

        潘泰亚：“没事，没事，放轻松。”

        阿提斯：“苏西！你要干什么？？”

        他还是没忍住闯了进来，上挂着的长袍扫出一阵凉风。

        凉风扫到我的上，我被激起愤怒的情绪：“你进来干什么？”

        潘泰亚和其它女搬了铁架子过来，那是一个长得像横杠但东西，平时女会用它晾衣服。

        潘泰亚：“抓着横杆，苏西。”

        阿提斯后退了两步开始脱外套，他把挂在上里三层外三层的披风卷起来，交给后的女。我很少看到他穿短褂的样子，有些稽。

        我抓住铁杆，潘泰亚扶着我的腰：“你可以的，你这样的选择是正确的。”

        阿提斯：“能不能解释一下！”

        潘泰亚：“哦，就是这样直立着生产其实是最适合产妇发力的。躺着只是方便了医师可以随便摆弄，又或者产妇力气太小，本站不起来。一般顺产的话我觉得可以站着。”

        阿提斯：“你觉得？！”

        潘泰亚：“要不听你的？”

        阿提斯：“……不，不，听你的。”

        我憋了一口气又一口气，不去看脚底下积的一滩滩血。它们被盆接住，里面的深色巾被染成了褐色。

        阿提斯走到了我对面。

        我：“你能不能别靠这么近，我怀疑你不干净，你会害死我的！”

        阿提斯：“我洗了三遍澡。”他把手掌张开，示意自己的手很干净。“我不碰你，不弄…那什么脏东西到你上。我觉得你这样会好点。”

        潘泰亚在一旁摸我的肚子和腰：“你运气不错，苏西。只要你用力，不需要我怎么帮忙你就能顺利生下它。”

        我：“顺利？！你这个叫顺利？”

        潘泰亚：“噢，你没有见过那些脚朝下或者屁朝下的，直接卡住出不来。”

        我：“你是说我胎位正？你能保证？”

        潘泰亚：“相信我，你不算最好的，但绝对是顺利的那批。我刚才摸了。”

        我抓着铁横杆，阿提斯从对面伸手握住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