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混沌一片。

        隔着一扇房门，莉莉丝站在原地，单手搓开一颗糖纸，把巧克力丢进嘴里。今天的糖好像比以前的要甜一点。

        现在，换成莉莉丝缠着诺亚了。

        “诺亚，一个亲亲一颗糖。”

        他们在衣橱里，在餐桌的白色桌布下，在后花园的秋千架下，在诺亚的卧室里，亲吻。他们心照不宣地认同，这只是小孩间的游戏。

        莉莉丝没有吃那些糖，反而都攒了下来，堆放在抽屉的角落里。

        她觉得里有什么正在发生变化。她的牙齿长好了，个子也长高了，脯也变得鼓鼓的。学校里，对她感兴趣的男生越来越多，她能感受到那些似有若无的打量的目光。

        就像她和朋友们经过篮球场时，能看到中学的女生们围在场子旁边，投向诺亚的热烈的目光一样。

        她以前没觉得诺亚打篮球很帅的，总是嫌弃他一臭汗味还要给他捶。奇怪，今天为什么觉得他很帅？

        放学后，同年级的一个男生堵住她的去路，把她咚在墙边，自以为很帅地宣布：“莉莉丝，我想让你我的女朋友。”

        莉莉丝眼神上下打量他：“你女朋友，然后呢？”

        男生期待地说：“然后，我们可以亲吻了。”

        莉莉丝突然想通了，她是上瘾。戒掉了甜品的瘾，却对亲吻这件事上瘾。

        男生以为她在认真考虑，下地打量她显出曲线的材，嘴说：“给我看看你的子。”

        莉莉丝从那个男生的胳膊底下钻出来，退开几步：“我对你没兴趣。”

        男生拉住她胳膊：“别走，我们试试啊。”

        飞来一颗篮球，不偏不倚砸在男生的上，他吃痛叫了一声，边骂脏话边转去找罪魁祸首。

        “离我妹妹远点。”诺亚一把拽住男生后脖颈的衣领，老鹰拎小鸡一样把他拖到一边去。

        诺亚每天都会等莉莉丝放学，远远地他就看到这男生跟在莉莉丝后，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他自然要跟过来看看什么情况。

        “你刚刚用你这张臭嘴说了什么，啊？”诺亚推搡他，男生唯唯诺诺地后退，后背抵到墙边，退无可退。诺亚轻轻扇他的脸，动作伤害不大侮辱极强。

        “撒泡照照自己，傻吊样也跟我妹说话，你再敢扰莉莉丝，我见一次打一次。”

        莉莉丝看不惯诺亚这副氓样子，出声制止：“诺亚，别闹了，走吧。”

        诺亚警告地瞪了那男生一眼，瞟了眼远去的篮球。

        男生连忙左脚拌右脚地，动作慌张捡起篮球还给诺亚。

        诺亚这才乖乖转，和莉莉丝一起离开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