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焕此时并未佩铠甲，只穿着常服，跪坐到殷宓旁，笑朝着小姑娘解释。

        “文焕哥哥！”

        殷商天谴，大王准备自焚，殷宓几日来都闷闷不乐。

        这下还不等姜文焕开口，她便率先瞧见了人。

        “它喜欢我！”

        父王要自焚以消天谴，母亲又突然并非自己的生母，桩桩件件的事情堆在一，殷宓实在无心钻研课业。

        “大王最近兴建祭天台，我们几人轮监工，今日没轮到我，正好休息一日。”

        那雀儿一改往日懒撒的呆愣模样，歪着小脑袋瓜，一直盯着殷宓，看了会儿，甚至凑到笼边，想用喙去蹭小姑娘伸过来的手指。

        姜文焕手中提着鸟笼，已经走到了殷宓寝殿之外。

        殷宓原本跪坐在院中，看着比干为她留下的课业。

        “唔...”

        十指相扣，又忍不住摩挲着小姑娘的手背。

        玄色小鸟见殷宓笑了，甚至张开它那张金贵的小嘴，啾啾叫了几声。

        男人气息重，却心发，与殷宓贴着脸蹭了蹭。

        见两个年轻人贴在一亲昵，周围侍从也极为自觉，不是默默垂眸，便是转而去别的活计。

        眼下，没有一人去理会的雀儿好像察觉到了自己被冷落，扑扇着翅膀叫个不停。

        占卜祭祀之学，哪怕她颇有天赋，学起来，也是晦涩难懂，殷宓看了半卷，便忍不住瞧着院门愣神。

        瞧着它那憨态可掬的小模样，殷宓哪怕心中烦闷，此时也不免展笑颜。

        面对小动物的亲昵，殷宓往姜文焕胳膊上贴着蹭了蹭，声音中忍不住带上几分炫耀。

        姜文焕声音微颤，但眸中却亮的惊人。

过于聪明，反倒多了几分倨傲，自从被他的手下捉到，便好几日未曾进食，到了前几日，才将将懒洋洋地每日啄食上几粒粟米。

        柔的相贴，殷宓顺势蹭到姜文焕怀中，环住男人腰。

        半晌，才有些不好意思一般，抵着殷宓额。

        等到长探入口腔之中，小姑娘忍不住嘤咛一声，主动迎合上去。

        “好啊。”

        等到姜文焕松开在殷宓下巴上的手指，两人恋恋不舍分开之时，小姑娘双眼已然染上漉漉的水光。

        昔日殷启想要将殷宓许给鄂顺，可现在殷启死，姜文焕是王后本家，虽未言明，但驸的份应当也算是板上钉钉。

        半晌，才着笑开口。

        金贵的小公主被奉承得更加高兴，像是只翘起尾巴的猫儿。

        殷宓却歪着，看向旁的男人。

        只希望她见了这只漂亮雀儿，能够笑一笑，高兴些。

        “大王宣四大伯候觐见，到时候，见见我的父亲吧。”

        姜文焕视线就未从小姑娘面庞上移开过，结上下了，见四周已无杂人，忍不住扳着殷宓下巴，凑上去住小姑娘的。

        “你怎么这么早便过来了，不需要当值？”

        “这只雀儿平时高傲的不行，连个正眼都不给我们，倒是与你亲昵。”

        “稀奇。”

        “我父亲最为宽厚温和，他一定会很喜欢你。”

        那雀儿不似寻常雀鸟叽叽喳喳，待在笼中，几乎像是一只巧的木雕。

        殷宓视线移到笼上，正好与那只乌黑小鸟的豆豆眼对上。

        “我知你近几日心焦，特意为你寻了只鸟儿，看看？”

        从前他便送过殷宓一只巧的雀鸟木雕，见女人喜欢，这次便更是直接寻了有血有肉的伶俐鸟儿来。

        又抬起手，将那笼子在殷宓面前晃了晃。

        姜文焕望着小姑娘的侧脸，见殷宓高兴，他也跟着弯，桌案之下，伸手握住殷宓另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