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出意外的结果。

        了一天泪的双目已经哭干，再也分不出新的，殷宓重新将脸埋在臂弯，躲避着姬发心疼的目光，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疼痛到麻木。

        殷宓作为姜王后的女儿，殷郊的妹妹，作为这个残破家庭的最后一员，得到了殷寿的原谅，并承认她与此次谋反并无关系。

        男人沉默着陪伴在殷宓边，半晌才：“殿下，此气重，臣带您回去吧。”

        能不能想办法，替他洗净上的罪名。

        殷宓无神的眸光终于再度亮起：“哥哥绝对没有谋反的心思，能不能...”

        真正的商王殷寿，好像并不是他想象之中的模样。

        “我知太子殿下的为人，我和大司命定会想办法还他清白。”

        “哥哥呢？”

        “姬发？”

        瑟缩着的小姑娘好像终于被熟悉的声音唤回了几分神智，偏过，发散的眼神落在姬发俊秀的面孔。

        自己敬爱的父亲，不仅决了最疼爱自己的母亲，甚至还下了告示来宣告姜王后是谋反的一员。

        “殿下，我在...”

最近，已经明里暗中违逆了殷寿的不少命令，至高无上的商王，随时能够下令夺去他的命。

        “倒是殿下要照顾好自己，莫要殷郊没回来，您倒是病倒了。”

        姬发知殷宓的意思，为小姑娘掖被角的动作顿了顿，但上面上又再度出安抚的笑容。

        直到被放进了被褥，姬发细心地用被子将人裹好，挥退了周遭侍奉的吓人，方才凑到殷宓边，小声开口。

        待他打开温汤殿的偏殿殿门，映入双眼的景象，却仿若在他心上留下重重的最后一击。

        殷宓并未回答男人的话，只是怔怔地看着男人，好像在判断面前的人究竟是真实的存在还是自己的想象。

        姬发相信吗？

        “怎么会这样...”

        小姑娘眼巴巴地瞧着面前的男人，渴望着能从他口中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但最终，形僵的青年，也只是缓慢地摇了摇。

        向着温泉殿匆匆赶路的年轻男人并不清楚。

        也许在看着兄弟惨死，在乞求殷寿免除姬昌死刑时，他心中有了模糊的判断，但在今天违抗王命将殷郊放走时，他才逐渐开始接受自己不愿相信的事实。

        是知姜王后的情况了吗...

        “殿下？”

        是往日所有美梦迸裂的破碎的痛。

        殷宓一下揪住了男人前的甲胄，沙哑着嗓子焦急询问。

        但最后，在殷寿若有所思的目光中，只是命姬发去将殷宓放出。

        “殷郊应当藏在大司命比干，殿下放心。”

        事已至此，姬发不知该如何安抚，只得长叹一声，索站起，将不住战栗的小姑娘打横抱在怀中。

        桌子上摆着未被动过，已经冷掉的饭食，殷宓蜷缩着的子缩在角落，瞧不见小姑娘的正脸，只能隐约见到她毫无血色的面庞。

        “哥哥还好吗？没有...没有被父王惩罚吧...”

        姬发简直不敢想，面前的小姑娘若是真的已经知了母亲的惨死，现在会是什么样的悲痛心情。

        “殿下...”

        殷宓并没有任何反抗的行为，只像一直被抽取了灵魂的木偶，呆呆地任由男人将自己抱出殿，向寝殿的方向走去。

        丧母的悲伤过大，殷宓哭了接近一整天，到最后，甚至开始在黑暗中怀疑，最近发生的会不会是自己的一场梦。

        姬发走到小姑娘边，柔声呼唤，却并没有得到半分回答。

        殷宓双目紧闭，双臂紧紧环抱住自己的膝盖，带着浑细小的战栗，就好像只脆弱的小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