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边走边看手机，陈薇发来消息：你放学的时候见到你哥了吗？

        我打开门，忐忑地在玄关停留了一会，傍晚时分的家雾蒙蒙的一片，很安静，看来哥哥不在家，长舒一口气。

        听过千万次的声音对此刻的我来说却是那么陌生，陌生到让我有一种游子近乡情怯的苦涩。明明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嗯”字，却仿佛有千钧重，压在我的心，把我这么多日子以来的决心压得粉碎，一路摧枯拉朽碾碎我下午在爸妈面前起过的誓言。

        我吓了一，但想到再没别人了，便试探着叫了声：“哥？”

        他今天去接我了？

        ///作话：

        “还没有，回家后我就睡了，才醒来。哦，对了，我期末考试得了第一名。”

        时间久了，我长高了，海绵也烂了，妈妈嫌难看，有一天早上全扯下来扔掉了。

        我从口袋里掏出被我攥得皱巴巴的成绩单，放在爸妈的遗像前面。

        我发了个问号过去。

        打开冰箱，里面的灯亮得我眯起眼睛，随手拿起一瓶果汁，看了眼日期，还是今天的。

        /

        “嗯，我看到你的成绩单了。”

        “明年再给我吧。”说完便骑上车子飞快地离开了。

        我摩挲着餐桌桌角的木纹，想起小时候不小心撞在桌角，额的血哗哗下来，我还没哭，哥哥倒先哭了，被妈妈笑话后他也不反驳，过了两天去超市买了好多海绵贴，把家里每张桌子的桌角都用海绵包起来。

        ――“我没看到他，李扬骑自行车载的我。”

        我关上冰箱门，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扯起嘴角，苦笑：“你在家啊，怎么不开灯啊，刚刚吓我一。”

        “你吃饭了吗？”

我系上。

        ――“我出去的时候看到你哥开着车，他问我你走了吗？你比我走的早啊。”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透过窗纱只能看到边缘模糊的月亮钩在黑郁郁的庞大幕布上，冷冷的光洒在我的枕边，空调还在嗡嗡响，上明明热得起了汗，心里却凉飕飕的。我爬起来去外面找水。

        转时我发现平时放在照片前面的车钥匙不见了，是他开车出去了吗？

        放心吧，妈妈，我会去北方，见一见北方的雪是什么样的，是一落下就溶掉吗？

        “天气冷，以后出门记得围巾。”

        我仰，冰冷的果汁灌进胃里，冷得打了个颤。喝完之后我把瓶子放在后的桌子上，转过却借着冰箱的亮光看到不远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他骑得快却很稳，没一会就到小区门口了，我想把围巾还给他。

        写着写着突然想起还有一只狗，私密赛

        他还是那样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没有要去开灯的意思，我索也站在原地。

        懒得想了，现在我只想睡三天三夜，把前段时间的觉都补回来。

        狗：妈妈酱，瓦达西今天也是被当作工狗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