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新助理？”

        于是他眼神求助许微，谁知许微轻轻摇：

        她清理障碍，陆淳昀应该感恩谢才是。

        但前几天陆淳瑛理酒吧的事慢了几拍，她忙于其他事务，疏于理，直到有人直接告诉陆淳昀关于人贩的事，兄妹才意识到解决问题的紧迫。

        凌飞也注意到一直闭眼皱眉靠在车门上的人。

        “没事。”

        凌飞又是倒水又是扶着她洗漱，不论怎么小心，还是被折腾了一番。

        “哥，”陆淳瑛停顿，“这行，遇到不知轻重的人，清除掉污点是我最擅长的事，我可是一心一意想扶持哥哥你越走越高的。”

        凌飞看着她一边接受、一边反驳那些夹枪带棒的言语，也不清楚酒的度数如何，只怕按她这个喝法会失态。

        连众子女的父亲陆宇庭都亲口称赞：淳昀和淳瑛是合得最好的，带着仁新不知赚了他那一辈多少倍的钱。

        好不容易将陆淳瑛送回卧室松了口气，

        “你不舒服。”

        而对陆淳瑛来说，这个哥哥更多地是想跟父亲告状，从她手里抢走一些产业，交给他自己培养的人。

        ----

        按陆家的规矩，最狠得下心的人坐明，最伪善的坐暗。

        于是陆淳昀定了这次饭局，说是要和妹妹叙旧，但谁都能猜到他要敲打陆淳瑛。

        这是在说她总是折兵，难以有自己的亲信。

        许微走后，凌飞陪着陆淳瑛回到公寓。

        “这离你家近，你先回去吧，这还有凌飞。”

        但要大强，那就必须有人明面，打通层层关系；有人暗里，理各种灰色地带的琐事。

        陆淳昀一眼就发现了凌飞，他从没见过。

        此次饭局是陆淳昀――淳瑛的大哥组局，目的大概是为了教训妹妹。

        轿车停下，许微跑去便利店买了解酒糖，顺接了杯温水递给陆淳瑛。

        “你消耗手下的速度还快，上一个才走没多久，就又弄到个新的，能力不错嘛。”

        进去了不论怎样，都要听老板的话，越是家庭聚餐，越要展现我们是老板这边的。

        陆淳瑛却在他以为今天的一切都要结束时叫住了他。

        “嗯。”

        凌飞替陆淳瑛开门，注意到她的表情在一秒内从冷淡切换成热情。

        如果说在景川，能有企业到黑白通吃，仁新算一个。

        “帮我换衣服，我使不上力。”

        最后酒足饭饱众人散场的时候，陆淳昀和其他几人的脸色并不算太好看，匆匆别后便离开。

        轿车于度假村的停车场停稳时，陆淳瑛刚从片刻的闭目养神中清醒过来。

        看着矛盾，效果却不错。

        这一路上红灯太多，汽车开开停停，晃得陆淳瑛有些反胃。

        老板就是这样的，不用担心别的。

        “是。”

        “凌飞，过来。”

        “......”

        这些渊源许微不会特意告诉凌飞，入包厢前她只警告：

        尽最后陆淳瑛还是把一切置妥当，但人情一旦欠下，人永远不知自己未来可能面对的还情要求是什么。

        许微瞥了眼凌飞，总对这新人的行为不放心。

        陆淳瑛还是没忍住在厕所吐了一回。

        这话噎得众人沉默，于是几人只得招呼喝酒，几杯下肚，酒量不太好的陆淳瑛已然红晕上脸。

        污点会影响到谁？反正不是躲在暗的她。

        “不好意思，路上耽搁，我来晚了。”

        “老板，真的没问题吗？”

        “许微，”她开口，“找最近的二十四小时药店或者便利店，买点解酒的。”

        “陆总，里面请。”

把这声笑归类于她对自己不擅情感的嘲笑，不作回应。

        “……”他老实走过去。

        凉爽的夜风划过脸颊，是有人摇下了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