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忽然发现自己变态的。

        不知怎么搞的，凌飞破天荒地问这话。

        所以。

        陈皓回，见凌飞脸色难看，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改口，“别介意啊，我是单纯心疼你太累。”

        跟患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一样。

        他不过以为那句“我只有你一个”是真心的。

        后的人一僵，神色复杂地盯他。

        他不想靠攀上高枝，也不想放弃人生混吃等死。

        陆淳砚思索了一会，简单讲了几句：

        ----

        陆淳瑛挑挑手指就能解决的难题，放在普通人上就是让人不过气的大山。

        他又当真了。

        “嗯。”

        她的恩大于自己所遭受的一切。

        “凌飞，昨天又去值夜班吗？”

        陆淳瑛再折磨他，也没要他的命。

        正埋准备报告内容的陆淳砚忽然被提到，有些不爽快，双手抱：“别拿我姐开玩笑。”

，所以你也给我对等的回馈，好吗？”

        一瞬间他只听进去“只有你一个”，荒谬的兴奋来得快去得也快。

        “真辛苦，”陈皓打着哈欠下床，随口，“你这长相不傍富婆可惜了。”

        这是事实。

        一觉睡到中午的陈皓刚拉开床帘就见到打完电话回来的人。

        “别跟我扯什么人品格，富婆周围本不缺男人，事业好的、原生家境好的，什么样的男人她们都见过。”

        “我姐正式交往过两任男友，一个是熟悉长辈的儿子，家里从政，另一个是她在敦实习时认识的中国同事，家境和工作能力都不错，我还喜欢他跟我姐的，不过后来也分了。”

        “没开玩笑，就让你给凌飞举个例子。”

        其他的品行因为有足够多的案例和对比，她不会刻意去关注。

        “诶，就拿陆淳砚他姐当例子，”陈皓突然想起来这个宿舍就有一个现成例子，“陆淳砚你说，你姐认真谈恋爱的对象都是什么样的？”

        以前他自认成绩优异，只要更努力就能让自己过上不错的生活。

        她说老板要把凌韵转到私人疗养院，叫他考虑之后去签字。

        她只是在享受他的年轻。

        他总当真，屡教不改。

        凌飞回宿舍的时候接到了来自许微的电话。

        “啊，”凌飞回答迟缓，“嗯。”

        “你觉得，就算有经济条件好的女找上我，出发点会是什么？”

        陈皓一雾水却也回答：“能是什么？你除了年轻，长相，还能拿出什么？”

        凌飞感觉呼有一丝困难，却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难受。

        这个想法本没错，但他忘了，单纯地努力只能改善生活，很难彻底改变人生。

        但这种想法在他还不起的巨债面前显得太轻飘，也有点假清高。

        他不想欠人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