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凌飞皱起眉、薄紧抿，眼里一向平静的海掀起波澜。

        “我的时候也讨厌我吗？”陆淳瑛故意凑近他。

        “嗯，有的时候是为了工作方便，有的时候是为了清净。”她笑，“你觉得这里是什么？”

        陆淳瑛背对男人躺着，拉过对方的手来到自己腰间。

        “......”男人嘴动了动，声音小到听不见。

        棉被之下，陆淳瑛蜷着背，后是凌飞的男躯，正将灼热的温渡给她。

        陆淳瑛哼了一声，笑起来：“你也就这个时候才像正常人。”

        她翻面对凌飞，说：“那是你没恨对方式。”

        什么？

        从他意识到自己愈发贪恋陆淳瑛对他使坏的时候，他就不是了。

        可这句话非但没有平息对方的怒火，反而让其更甚。

        她背对着凌飞，看不见他此刻的神情，但能猜出比夜色更暗沉的眼色。

        “大概吧。”

        陆淳瑛感到搭在腰间的手臂一僵，仿佛血也要凝固。

        “我就是了，这件事只有我能到，你不感谢我吗？你就这么好心，对害你姐姐的人都这么宽容。”

        “我是什么的你第一天知吗？”她冷笑，“想知王志怎么死的吗？他怎么对别人，我就怎么对他，我把他的五脏六腑都掏出来卖了，你说他死前会后悔自己在我眼底下犯错吗？”

        “凌飞，”她看向他的眸，不满他挫败的反应，“傅一恒死了。”

        “你有很多住。”凌飞回答。

        我只是不想拉你下水。凌飞想。

        “刚开始恨，后来发现没用，”男人的声音淡淡的，“有时候人光是好自己分内的事就已经很疲倦了。”

        陆淳瑛厌恶他这副劝人从善的表情，从没有人对她这样过。

        “可能吧。”

        她以为凌飞多少会情绪激动，可他没有，他只是静静看着自己，就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他本不是什么圣心泛滥的人，也不是正常人。

        陆淳瑛的声音越说越冷，心里却隐隐激动。

        “不知就算了。”

        “不知。”

        “不恨吗？”

么是狡兔三窟吗？”

        他让你姐姐变成那样。

        也不什么技巧什么舒适度，两人的用最原始的方式摩，柔的互相勾弄，谁也不让谁。

        “冷。”她突然想到什么，“凌飞，你恨傅一恒吗？”

        陆淳瑛突然觉得内心一陷了下去，扯得有些酸疼。

        “我不是宽容。”

        “凌飞，我没有阻止你恨我。”

        带着薄茧的手掌探入衣摆，碰人的肌肤。

        她知，那种表情叫作痛苦。

        他竟然敢这样跟她讲话。

        “不要告诉我。”

        “你还冷吗？”凌飞的鼻息扑在她的后颈，有些意。

        凌飞手臂用力一带，将她扔回温汇集的床上，再次吻她。

        “我只是不想知这件事的人是你。”凌飞没有躲避她的视线。

        陆淳瑛整个人顿住。

        如果是别人的，他不会这样。

        下一刻，凌飞不知哪里来的胆，扳过她的脸，发狠似地吻她。

        她支起来，双手撑在凌飞侧，怒：“你知不知你刚刚在说什么？”

        “我救了你，是不是也算了好事，你觉得我坏吗？嗯？”

        “他很好理，甚至都不需要我安排别的人去，你知不知他胆子有多小......”

        “讨厌我吗？”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