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吧....是因為我不夠愛你嗎....？難你不愛我嗎？”

        “為什麼....為什麼你總是想跑走？”

        可能是她的表情，可能是她的態度，允瑟突然收緊了手，用力掐著她。

        纖细的頸，好像用力就可以輕易地弄斷。

        黎錦和她對視，看著她漂亮的，有著些許藍色的眼睛，像夜幕下的深海。但裡面總是有著朦朦朧朧的愛。

        黎錦想說些什麼，但手腕上的異樣感又讓她說不出話，衹能僵地扯了扯嘴角。

空氣變得沉重又壓抑，無法呼。

        擔心黎錦堅持不住，允瑟俯。黎錦順勢抱住她，安撫地拍著她的背。

        冰涼的手突然往上挪動，遮住了允瑟的眼睛。在黑暗中她感到有什麼貼在自己的上——柔軟的，濕潤的，溫熱的鼻息。

        “....為什麼？”

        “是因為我還不夠愛你嗎？”

        之後一個男人收養了她們，他對她們很好，但在允瑟成年後便失去了音訊。

        黎錦闔眼，虛弱地著氣。

        “為什麼要逃走....？”

        也許是保護，也許是愛，又或者是別的什麼。

        允瑟垂下眼，伸手撫摸著黎錦的臉。當手往下時，女孩便順從地抬起下頜。

        於是房間裡又陷入沉默。

        明明是姐妹，但黎錦与允瑟相處時卻更偏向戀人。她們長得並不相像，歲數也相差了六歲，衹是有一個共同的母親。

        “.....”

        黎錦又抬起手，輕撫著允瑟的臉，低聲安她，“不要哭了....沒關係的。”

        後來家裡因為老化爆炸失火，允瑟才从閣樓里逃出來，見到了黎錦。她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妹妹，看著那脆弱的，好像隨時都會離去的女孩，第一次从心裡感受到了什麼。

        “我愛你啊....難不夠明顯嗎？”

        不知是誰先主動，但這並不重要。

        “為什麼要離開我？為什麼不能呆在我邊？”

        母親並不喜歡允瑟，她把允瑟關在閣樓里，不允許允瑟觸碰她，不允許允瑟去學校，甚至連名字都不願意取。

        頸肉被銜住，輕輕地咬著，然後。接著吻从頸間往下，來到口。

        “告訴我....告訴我吧.....”

        “我要怎麼你才願意留下來？”

        黎錦抬起手試圖掙扎，卻因為缺氧和鎖鏈衹能無力地把手搭在允瑟的手腕上，再努力从嚨里擠出些細微的聲音。聽見黎錦痛苦的聲音，女人這才回過神鬆手，看著女孩已經泛白發青的臉慌忙歉。

        女孩抬起上，一手遮著女人的眼，一手支撐著體。她細細地著另一個人的，像是要把自己的觸感留在那人的記憶中。

        好痛苦。好痛苦。明明她們在一起時的那些美好回憶恍如昨日，此時卻又模糊不清、斷斷續續。

        跨坐在上的人在痛哭，讓她愈發痛苦。

        “我愛你啊。”

        但哭泣聲沒有消失。

        女人激動地吼著，她的面容因為憤怒而扭曲，手上的力氣也越來越重。

        “告訴我啊！！！為什麼啊？！”

        “.....小錦，”

        不要哭了，我才是被你折磨的那個人，不要哭了。

        黎錦總是扣著嚴實的衣扣——解開扣子後，她暗紅色，凹凸不平的膚便全暴在允瑟眼裡。這是那場火災留下的痕跡，也是黎錦討厭出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