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想欺负她，实属情有可原。

        这种小事，早说不就好了么，就非得要那么畏畏缩缩地以她情绪为重？非得到无法再忍受的时刻？

        之前的饭阿姨经验丰富，曾经在五星级酒店过大厨，厨艺湛，寻常普通的菜品能出绝佳的口味。年纪虽大，烹饪的想法与点子倒与时代接轨，餐桌上常有时兴菜品。可惜家里有事辞职，最近换了一个新的，水平没有那般好。

        至于之前她不想的事，昨晚她喝下了药的酒——妻妻之间的情趣——当然要另当别论了。

        宁欢知悉内异样，不敢多看，别过去。多丢人啊，被涂个药也能有感觉。裴悬一定以为她是一个淫的、求不满的人，然后取笑她、戏弄她。

        所以之后有人有意无意要宁欢些她不喜欢的事，裴悬见到就会面无表情帮她拒绝。

        药膏冰冰凉凉，正好缓解了因痛而带来的热意。

        裴悬想起高中那会儿，宁欢有一次痛经，捂着肚子，难受得趴桌上，色发白。裴悬想看她感恩德的模样，便趁着下课空隙去校内超市给她买了瓶热牛，纸盒外壳还发的那种，没想到这人见到牛第一眼，脸色更白了，可是又怕辜负她的好意，生生喝完，喝完还眼眶红红地给她递了张写着“谢谢你”的纸条，急得连边的牛印子都没。

        卫生间。

        ……宁欢简直是无时无刻不在引诱她。

        裴悬用温水冲掉脸上的泡沫，脑子里满是刚刚手指上沾上的几点不同于药膏的。

        宁欢餐盘旁边的牛一直没动过，杯子稳稳当当地伫在那儿，白几分钟前是什么水位，几分钟后依旧没变。

        后来，她才明白，哑巴的表达能力不能与能说话的人相提并论，各有长也各有短。

        好在裴悬虽然向来爱欺负她，但至少还有点人，没拿这个说事，也没有乘人之危坏事。她均匀涂抹抽送，直到里里外外都有白色黏腻药膏，清香四溢。

        毕竟欺负宁欢只有她能。

        裴悬在婚后，专门请了几个阿姨料理家里大大小小事务，括烹饪。除去宁欢自愿饭的几次，其余基本都由饭的阿姨负责。

的地带碰，两三滴清还是了出来。

        明明就不爱喝还撑什么？裴悬看得不爽，隐忍着没发作，之后借着各种理由送她牛，亲眼看她喝光——几经折磨，宁欢终是向她表明她不爱喝牛。

        其实裴悬平常，还让人喜欢的……当然，她不太正经的时候，有些也能让人喜欢。宁欢捂了捂脸，掩面遐思。

        “洗漱，吃饭。”裴悬取纸巾细致手，率先转入卫生间。

        点点滴滴水珠顺着脸颊落，驱散掉心的燥热。

        她还是那么不爱喝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