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启双眼猩红，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笑声，声音逐渐增大，变成了哈哈大笑。

        曾加喻上公交。她喜欢公交后几排靠窗的位置，额抵在窗上，望着路上的光溢彩。

        而这正是他的目的。

        “曾加喻，今天就到这里，咱俩啊，下周再会。”他笑着，低亲了亲曾加喻的睫。

        电梯里映出曾加喻的样子，衣冠齐整，可眸子水，脸颊绯红。

        他口手并用，铆足了劲要讨好她，让她上瘾，让她离不开。

        郭启的指腹有一层茧子，来源于自小练钢琴。

        他弹奏她的，宛如弹奏钢琴。

        “太奇怪了，停下来。”

        譬如当下，曾加喻从来没想过，他只是把玩自己的手掌，便能够带来一阵一阵的酥麻。像她这样的菜鸟，如何敌得过郭启这种胭脂堆里成长起来的老手。

宽大，摊开了迎接她。她把不准他的意图，视线游移在他的手掌和面，缓缓地把手搁在他的掌心。

        使了巧劲，她往前扑倒在他怀里。

        曾加喻想起和郭启的那个吻。

        他看着她认命般平躺在床上，用另一只手半遮着脸。

        郭启起，半躺在床，从烟盒里掏出一烟，也不点燃，只是叼在嘴里。

        “江炽是你第一个男人又怎样，我才是第一个让你高的男人。”

        最害怕的就是这样，郭启带给她的快感是一片沼泽，稍不注意就会一点一点沦陷。

        这感觉陌生又羞耻。

        到家后曾加喻换鞋子，曾佳秀刚洗完澡，歪着脑袋发，“我想好了！等你暑假拿到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我们一块儿去A市，面馆可以转出去。”

        他曾带给她的悸动依然那么清晰，曾加喻感到不知所措。

        他甚至还没脱子。

        想象一年后的她会在哪里，看怎样的风景。

        ――――

        郭启必须去主宰曾加喻的，只有这样，他才能继续那个高高在上的郭启。

        郭启抓住曾加喻的手腕，强迫她和自己对视。曾加喻的目光已经水意朦胧。这才哪儿跟哪儿，才刚开始啊。

        曾加喻哭了，她经历了人生中第一个高。

        狗子把主人全了一遍，被主人讨厌了。

        让她胆寒。

        曾加喻紧紧地揪着床单，郭启凑在她耳边如同魔鬼般低喃：“喜欢就叫出来。”

        郭启成功了。

        郭启佩服曾加喻，从来没有人像她这样战胜他、蔑视他。

        曾加喻挣扎起，郭启让她起，只是手还紧紧抓着。曾加喻就是用这只右手题，在考场上势如破竹。他虔诚地亲了上去。

        “没，没事，那我报志愿就报A市的大学。先去洗澡了。”

        曾加喻讨厌郭启对自己的掌控，她从小已经感受到太多不由己。

        沉浸在自己情绪里的曾佳秀半晌才发现不对劲，“不舒服吗？”

        他深深地闻着曾加喻上的味。

        郭启握住曾加喻的手掌。

        “曾加喻，你真的……”他摇了摇，笑她的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