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面已经转让，江炽在楼下坐了一夜。

        兄弟们劝江炽。

        富人可以选择买爱仕、迪奥、香奈儿，也可以选择买美特斯威和森，或者买地摊货，但是穷人只买得起后者。富人可以选择参加高考，也可以选择出国留学，但是穷人必须牢牢把握高考这一次机会。

        曾加喻思考“金钱”的意义。富人与穷人一个很大的区别在于“可选择的范围”。

        “你本来也知你们不是一路人。”

        直到他打不通电话，敲门也没人响应。

        “我会报仇的。”他低声说。“我陪你一起，什么都一起。”

        ……

开我，我离不开你。”江炽喃喃。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杭州那地方不缺美女。”

        这一天后来曾加喻没再提分手，江炽自我安以为翻篇了。

        十月初，江炽听到有曾加喻的信儿，溜回家，问几个学校都没有叫“曾加喻”的同学入学，因为酗酒再次被关禁闭，饿瘦了十斤才被打包送去学校。

        她消息比江炽灵通，不禁感慨：“这样也好。”

        分数出来之后该报志愿。

        曾加喻摸他的发，又黑又。

        而且，江家的关系多在南方。

        实际上江炽不可能复读，发挥得好与不好都不需要复读，何必将一年青春耗费在无效的高四？他的父母、家族也不会允许。

        九月初，江炽父母随他去杭州报到。

        江炽发挥很好，比三次模拟考的分数都要高。

        隔阿婆早起去超市里抢鸡，见江炽的发白茫茫的一片，像是一夜白。走近一看全是水，说：“你是找佳秀加喻吗？她们已经搬家了呀。”

        是杭州的一所大学，袁梅看好杭州这个地方，原本老师说选择东北或者西能去更好的大学，袁梅还是决定第一志愿报杭州。

        但他被关禁闭了，在家里闹绝食。他爸妈什么阵势没见过，雷厉风行地联系几个老师和顾问，帮江炽报好志愿，结果第一志愿即录取。

        她是困在高空锁链上的杂耍演员，不进则退，走错一步都可能跌入深渊。

        “好运，曾加喻。”

        而曾加喻，恰巧是一个贫穷的女人。

        男女之间也可作此类比，男人的试错成本低，女人的试错成本高。

        江炽和她不一样，他的人生有许许多多的选择。

        “不就是个女人嘛，女人如衣服，你就换一件衣服！”

        以后曾加喻会用更专业的词来表述，简单来说，富人的试错成本低，穷人的试错成本高。

        十二月，袁梅的银行账汇入34万，打款人为曾加喻。

        她相信城市是有共振的，不同的城市会滋养出不同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