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小狗

        “各位老板，要尝试一下新出的酒吗？有专门适合女孩子喝的。”

        甜腻的声音在音乐间隙飘来，正在玩骰子的几个人扭头看去。笑眯眯拿着价格牌，穿着暴露的女孩在看清面前这桌人的时候，职业性地假笑瞬间收起来，脸上明显慌了，她嘟囔了句“对不起，打扰了”就要跑，但被身边的男人抓住了手腕。

        “我看看你有什么酒？”陆亦川抓着七七的手腕，从她内衣里拿走那张价格牌，带着体温的牌子上标的都是酒吧在推得红酒洋酒果酒。因为价格贵得离谱，所以经常会招聘一些女孩子，穿着暴露的衣服推荐给那些已经喝上头的男人。

        七七今天来得有些晚，错过了秦思言唱歌，所以她没注意到在角落的这桌都是熟人。唯一和她面对面的杨景星，她对他印象不深。看着他们桌子上的酒卡，还有秦思言身边一直黏着他的黄佳予，她估计这桌推销成功的可能性比较大。喝上头的男人总会冲动地为心爱的女人买单，或者几个男人会为了面子而抢着结账。所以在一首歌的空档时间，她抓住机会走向他们。

        “言哥，要给佳予叫吗？”陆亦川嘴角带着一丝讥讽，把价格牌递给了秦思言。后者没接，不过黄佳予因为好奇，主动拿了过去，但上面的价格让她嘴角微张，扭头看向秦思言。

        “要喝吗？想喝就给你买。”

        “不要不要......跟抢钱一样。”黄佳予把价格牌一扔，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她的样子把本来神情严肃的几个男人逗笑了，秦思言拿起扔在桌子上的价格牌，向附近的服务生招手。“这个来一杯，啤酒再帮我开.......五套，都算她的业绩。”

        他无视了黄佳予拉他胳膊的举动，把卡递给了服务生。“你尝一下，我也好奇，到底什么味。”秦思言把她搂到怀里，手强行把她的头按到自己胸前，用牙签扎了一块西瓜，喂到了黄佳予嘴里。

        投射在七七身上的目光让她不敢抬头，她的手腕还攥在陆亦川的掌中。他手上的力气很大，她疼得有些受不了，但七七一动不敢动，只有在秦思言刚刚点酒并且都记自己名下的时候，她才惊讶地抬头看了下他，但对上的是双冰冷的黑眸，她又马上低下头。

        “跟我出来。”秦少泽在服务生上酒的功夫，拉着七七往酒吧外面走，黄佳予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们，她眼中的担忧让秦思言放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

        “没什么事，不用担心，少泽就是骂她两句，不会对她怎么样.......张嘴，你尝尝。”秦思言把一根吸管放到黄佳予嘴边，她少吸了一点，基本没有酒精味，酸酸甜甜的，还挺好喝。

        “可是.......她也没干什么吧？”

        “你知道她是谁吗？在谁手下做？”

        “之前我记得是在二哥那边做.......”

        “你们见过？”秦思言有点诧异。

        “就是一面之缘吧，没怎么说过话.......但我知道她和二哥睡过......当时在他身上闻到过她身上的味道.......”

        “........你是不是属狗的........”黄佳予瞪了他一眼。秦思言喝了口手边的酒继续说。“公司是不允许她们在外面接私活的。就算这种卖酒的也不行，因为谁也不知道她们会不会为了卖酒陪客人睡觉。如果因此染病，很难说清到底是在哪里得的。因此产生的医疗费误工费等等，又要公司承担。”

        “那她会不会被辞退？”

        “正常来说会，但我觉得她不会，至少这次少泽不会辞退她。”秦思言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的两人，秦少泽很少有这么生气的时候，他多数时候是笑嘻嘻的。此时他正低头大骂着女孩，七七的头一直低着，手指攥着身体两侧的衣服。

        黄佳予好奇地看着秦思言，在等他后面的话，但后者一直看着窗外陷入了沉思，手虽然还在有意无意地揉着她腰间的软肉，但似乎已经忘了黄佳予在他身边。

        陆亦川听着两人的对话，看秦思言不说话，就主动把身体往黄佳予身边侧了点，故作玄虚地问她，“知道为什么不会辞退她吗？”黄佳予一脸茫然地摇摇头，“因为她太他妈好睡了。业绩现在排第一。”黄佳予的脸一下红了，一直看着窗外想事的秦思言也回过神来，他罕见地没责怪陆亦川在黄佳予面前这么说话，接着他的话茬问，“你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