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可以原谅了。
“我想知
你现在的感受,比起别人,我最关心的只有你。”
原来她不是那种会向内攻击自己的
神病患者啊。
“白幽,这里没有
,没有别的女人。我在问你自己的感受,你有经历过和她一样的事吗?”
“可能因为,现在的我恰好是个康复治疗师。”
喂,怎么又回去了!
作为医生,朱邪不得不放下被骗的过往,承认罹患这种创伤的患者大多底色善良。
白幽笑得像一只大嘴的蟾蜍,看着命就很
的样子。
现在想来,在介绍女
死者时,白幽也出现过类似的反应。
承认自己……
“你不明白,小邪,你太强大了,强大到能扭转周围人的意识,在自己周遭建立起新的秩序。”白幽摇
,半清醒半混沌地抹着眼泪,“可在你的小社会之外,现实的社会不是那样的,
本没有那么多强大的女人——强大的女人总和男人合谋,他们一起伤害我的朋友!”
律师只用考虑委托人的利益,除此之外不必考虑案件相关者是否失去财产甚至生命。
白幽终于平静下来,开始一点点辨认周遭的环境。
心理医生也是一样的。
“我要杀光他们,休想伤害我和朋友——在他们杀死我们前,姥子会杀光他们!”
朱邪很想腾出一只手用手机记录观察到的症状。
。
白幽挣扎的力气大得惊人,朱邪用两条胳膊圈着她的上
,才能把她束缚在原地,避免她冲出门去撞伤她自己。
“小邪,你知
吧?我们期待着幸福进入家庭,却总是受到伤害。他们有刀,有毒药,有火……我们不进入家庭,和朋友走在路上,也会被想结婚想疯了的老光棍突然砍倒在地。”
“小邪……”
“为什么?”她反问。
比起那种患者,朱邪总是更喜欢向外攻击别人的患者。
“

错了什么?我好害怕,我喊了我好害怕,可爸爸不来救我。”
对于妹妹的病情,她已经有了初步判断,可病情的严重程度超出了她的阅历。
自己不想看她陷入无可解的痛苦。
她毕竟是她唯一的家人。
这是她常用给患者的治疗话术,却意外起到了不错的效果。
白幽停下笑声,僵
的大笑还挂在脸上,却终于清醒,认清了给自己怀抱的这个人。
如果白幽整日沉溺在这种替代
创伤,那她被诱发的一切
神疾病都可以解释了。
“我知
,可你很安全,不是么?没有家庭能困住你了,你的
也很强大,没人能伤害你。”
很多时候,朱邪觉得心理医生是和律师一样残酷的职业——
为了安抚面前的患者,其它生命在遭遇怎样的痛苦,她都必须忽略。
由此引发的
神疾病会造成各种自我伤害行为,包括自残,自杀。
殡葬服务是社会工作的一种,这位患者符合长期接
创伤人群的条件,也
备……高
感、高同理心的特质。
她癫狂地大笑起来,仿若凯旋,朱邪竟被她的笑感染,心中泛起轻松的笑意。
即便在战场上,朱邪都没见过如此典型、如此强烈的替代
创伤反应。
朱邪
言又止,就在她以为白幽要不可挽救地坠入绝望的深渊中时,那双混沌的眼中忽然爆发夺目的欢笑。
“白幽,你亲历过家暴吗?”
没法写病历,她只能在疏导过程中尽可能记住每个细节。
世上的受害者是数不尽的,可能使她应激的创伤便也无穷无尽。
替她的患者忽略。
“说真的,你要不要接受我的治疗?”
她完全把自己代入了受害者,对那份痛苦和恐惧感同
受。
也许因为,她不喜欢听见昔日患者的死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