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晚立捂住嘴巴，声音在掌心后，嗡嗡响起：“我不哭了，你不准疼。”

        梁屿琛哑然失笑，亲在她手背上：“老婆不准我疼，我当然不敢再疼。”

        程晚把脸埋进他怀里：“不过，瑶瑶的事，该怎么办？”

        “你跟孩子谈过了吗？”梁屿琛轻抚她后颈。

        想起此事，程晚便疼：“她什么都不肯说。”

        顿了顿，又叹气：“但我总觉得，瑶瑶像是知些什么，她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程晚和瑶瑶谈话时，看着孩子细的肤上，全是淤青与伤，小脸上血痕斑驳，目惊心。且她刚得知Liam昏迷，又亲眼目睹梁屿琛被鲜血浸染的场景，不免有些着急，甚至是崩溃。

        可女儿却始终坚持，什么都不知。

        这更令她心急如焚，焦灼不已。

        梁屿琛柔声安她：“程晚，别着急。”

        “等孩子醒了，我来问她。”

        “嗯。”

        此时，天边大亮，晨曦和煦洒下，细小的云片在浅蓝明净的天空泛起白浪。

        两人静静相拥，在此刻温柔而静谧的清晨。

        直到听到瑶瑶翻的动静，程晚才从他怀里钻出来。

        “妈妈，”瑶瑶了惺忪的睡眼，还没完全张开眼睛，便嚷嚷，“我肚子好饿。”

        昨天她受惊过度，又担心Sophie和梁屿琛的伤，什么都吃不下去。

        此时睁开眼，梁叔叔就在眼前。

        瑶瑶激动地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梁叔叔，您醒了啊！您上还疼吗？”

        梁屿琛微笑着摇：“不疼了。”

        “宝贝，你自己乖乖去洗脸刷牙，好不好？”程晚亲亲女儿的小脸，“妈妈去给你买早餐。”

        “好的，妈妈。”

        临出门前，程晚又给梁屿琛使眼色：记得问孩子。

        梁屿琛点，示意她不用心。

        瑶瑶出来后，十分好奇地打量他上缠绕的纱布。

        “梁叔叔，您真的不疼吗？可是昨天您上有三个血窟窿，全都是血，看起来很痛很痛唉...”

        “嗯，不疼了。”梁屿琛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那瑶瑶呢，还疼吗？”

        “我也不疼了。”瑶瑶立摇。

        “真的吗？可是我刚刚看你洗漱的时候，”梁屿琛顿了顿，“还疼得呲牙咧嘴的。”

        瑶瑶微微愣住，又听梁屿琛继续：“其实我也很疼，不过在你妈妈面前，我不敢承认，怕她担心。”

        “瑶瑶呢？”梁屿琛目光灼灼，“是不是也是怕妈妈担心，所以才说自己不疼。”

        瑶瑶鼓了鼓脸，又踌躇片刻，才轻轻点：“嗯。”

        “就跟你明明知，小丑为什么要杀你，可却一直不承认一样，对吗？”

        瑶瑶猛地抬起。

        “没关系的，你可以告诉梁叔叔。”梁屿琛循循善诱，“你知的，梁叔叔会一直保护你和妈妈，就如同这一次一样。”

        “梁叔叔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们。”

        瑶瑶眼神有些松动，可微颤，依旧不愿吭声。

        梁屿琛在心里叹息，同时亦在自己折叠的记忆里，寻找任何异样之。

        窗边，此刻飞来几只麻雀，叽叽喳喳，十分聒噪。

        不知为何，梁屿琛倏地想起一些细节。

        ――瑶瑶，好像不喜欢小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