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啼微乖乖把手揣进衣服兜里，他拿了几张纸巾垫在桌上，就开始剥，果肉连着的白絮都被他撕下。

        “我没有。”他伸手轻轻隔着棉服在她后背带了一下，将人子转了个面儿，就收回手，“带你去吃东西，边吃边说。”

        “唐海月怎么在你旁边？”

        “凉的，你手揣兜里和会儿。”

        “你追我的事...我想了下。”

        “你真的不认识唐海月？”

        “到哪了？”

        “你不打台球了？”

        江啼微还是着想往里走，却不得不停下――唐海月，也在他边那群人里。

        “不认识，也想不起来。”周渌远打断，伸手掐了下她的鼻子，“都冻红了，急什么，饿不饿？”

        “唐海月是谁？”

        有一点点的失落，被后的脚步声冲散。

        她转，刚走到路上，周渌远的电话打了过来，亮起的屏幕显示着他的名字，思索再三，她还是接了。

        江啼微忽然卡壳，周渌远视线认真，好像如果说了真实情况，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如果是报复一下唐海月，也是可以的...但相比这些，她更想安安稳稳到中考，考去三中。

        “好。”

        唐海月低着站在边缘玩手机，厚重的手机壳贴了许多贴纸，明明隔得那么远，江啼微却好像能听到她长长的指甲敲在屏幕上的哒哒声。

        “饿...你转移话题。”

        “我考去三中，如果那时候你还在追我的话我们就...”

        等烧烤上菜，老板先端来了一盘沙糖桔，江啼微刚把手伸出来想拿一个，那整个盘子就被周渌远挪到了自己面前。

        是周渌远，他在说那个好字的时候就已经往外走了。

        他眼神都没抬，好像是个完全不值得在意的话题。

        “无聊而已。你来就不打了。”

        “怎么不下来？”

        ......

        “之前呢。”

        他没有抽烟，嘴里也没有嚼东西，白色卫衣外面套一件夹克，看着明明板正极了，但是在那群人中间却一点也不违和，眉目舒展着，似乎和他们要好了很久。

        周渌远手里动作一直没停下，直到此刻，桔子也不剥了，就这么等她的答复。

        “不，没听过。我认识的女生很少。”

        江啼微面前的果肉还没吃完，周渌远又递来新剥好的。

        下了楼梯还有一条廊，还没走进去就看见了台球厅里的周渌远，边围着一圈人，或男或女，有几个一看就不是学生，黑色的背心遮不住上张扬的纹，或嚼槟榔或抽烟。她有些明白了，刚认识的时候，周渌远说的他人缘好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们刚认识那天那群人都是她叫来找我的。”

        周渌远说话总是单刀直入，该怎么就怎么，废话很少。

        彩色灯写着皇冠二字，她总觉有些格格不入的紧张，但还是顺着往地下的台阶走下去。

        “没有这个假设，”周渌远难得笑了，“明年夏天就在一起，不能反悔了。”

        “就是你旁边、很长指甲...不是、就是周皎皎带你来找我那次那群人里...”

        “我知了。”周渌远将剥好的果肉包在纸巾里递过去，和江啼微对视，“我可以让她给你歉，那次之后她还有没有找你麻烦？”

        “之前...”

        “我骗你干什么。”

        “没有。”

        “之前找过，但是被我跑掉了...所以你真的不认识？”

        江啼微知了地址，立刻下了床，一路几乎是小跑着过去，不过七八分钟就到了。

        等了一会儿，都没听到周渌远说下一句，江啼微也不知该说什么，索挂断了电话，转准备回家。

        “门口，我不下来了。”

        江啼微不答反问，甚至感到微妙的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