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念

        姜早等他睡熟，从他身下小心翼翼爬了出来，拿着手机走到外间，犹豫了片刻，还是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进了楼梯间，关上防火门，确定周围没人之后，她才拨了电话出去。

        那边的人很快接起，姜早压低声音说道：“不好意思这个时候打扰你…”

        电话里传来陈思帆的声音：“没事，我也没睡着。”

        这五年里姜早其实跟陈思帆一直有联系，她后来能完成学业进入现在的这家医院也多亏了他帮忙。

        陈思帆这五年来给了她不少照顾和帮忙，逢年过节还会邀请她去他们家做客。

        姜早对他很感激，甚至有些过意不去，但陈思帆却觉得这是他们应该做的。

        浩浩如今已经能跟正常的孩子一样说话走路，虽然学习上因为落下太多的课程，赶不上同龄的孩子，但陈思帆和妻子对他现在的状态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原本陈思帆还很忧心将来他和妻子老了，剩下浩浩一个该如何生活，现在是完全放宽了心，这些都是因为姜早和那只生物，他们的生活才终于有了改善。

        陈思帆向来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因此对姜早和那只生物的事情也会特别上心。

        “姜早，你让我查的那件事，现在还没有眉目。”两人寒暄了一番，便开始说起了正事：“不过，我跟实验室里不少人确认，自从那只生物的…被他们带回去之后，听说一直是放在地下室里，有专人看管研究，徐正最近研发的特效药，也确实是从他身上提取的。”

        知道姜早不想听，他刻意忽略了“尸体”这两个字。

        对于五年前发生的事情，陈思帆也略有耳闻，他知道姜早这几年为那只生物有多伤心，因此能不提的事情，他尽量也不会提。

        只是不知道那么些年过去，她怎么又突然问起那只生物的事。

        听到陈思帆的话，姜早皱了下眉，觉得这个消息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

        顒明明已经逃出来了，现在就在房间里，为什么实验室的人都说他还在实验室里？而且这种说法跟徐正在俱乐部外告诉她的那些话不谋而合。

        难道这是实验室故意放出来的烟雾弹吗？

        “不过，这些都是听说。你知道我现在已经不在实验室工作了，要想亲眼认证也确实很困难。”陈思帆感觉有些抱歉，但实验室那边保密工作做得确实很严，这些边角料的消息还是他托了不少人才探听到的。

        “我知道了，辛苦你了。”姜早听出他话里的歉意，赶紧说道。

        虽然不能确定真假，但能打听到已经很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