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  78.  难耐

        “别靠近我！”

        体内燥火使然，傅医生呼出口的语调已然不如平时一般冷静，甚至带着好些急躁。

        他的身体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抗拒而微微颤栗，隐匿在黑暗中的眼眶竟然怪异地发了红。

        见到傅医生如此反常的模样，王卿卿心中的疑惑更是重了几分，语气中也流露出难以遮掩的焦虑。

        “你……怎么了？”

        傅医生并没有回话，似乎是体内难耐的磨人痒意已经让他无法再次回应，可是使劲紧贴着车门的抗拒姿态已然表明自己极度不愿接受她的靠近。

        见状，王卿卿不敢贸然地冲动上前，只好犹犹豫豫地看着黑暗中那抹根本分辨不清楚神情的黑影。

        一时间，二人都没有再出声。

        沉默如同一根被拉紧到极致的琴弦，仿佛在下一秒就会因为失去弹性而尽数崩裂。

        在对峙的这十几秒间，傅医生一直垂在身侧的右手忽地往后移动了一些，像是准备做些什么结束这场无理取闹的对峙。

        明明王卿卿的眼睛无法在完全沉浸在黑暗中的车厢里清晰视物，她却犹如心电感应一般，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攻击性极强的词语。

        ――电击器。

        与此同时，她也像是作弊一般预见了几秒钟后可能发生的景象。

        她见到自己在对傅医生的质问中不甘心地步步紧逼，她还未得到回答，腰间处却猛然感受到一阵强烈的电流刺激。

        电流顺着皮肉与脊骨直冲最深处，让错综复杂的交叉神经都恐惧地为之一振。

        这般真实的预警让王卿卿心跳剧烈，她呼之欲出的询问硬生生地堵在了喉咙间。

        傅医生的身上为什么会带着电击器？

        等等！

        难道说……

        不是他被人攻击了，而是他在主动攻击别人？

        傅医生身上的血……

        真的是他自己的吗？

        这个想法刚从王卿卿脑中冒出来，寒意几乎瞬间从后背涌起，顺着脊骨的走向一路窜向她发麻的后脑皮层。

        与此同时，在阴暗古堡中被傅医生用手术刀利落割破喉管的血腥一幕仿佛走马灯一般迅速地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在喉间涌出一阵无实质的锋利痛楚时，身上的皮肉与骨头也开始分崩离析地冒出被残忍肢解的可怕感觉。

        她不会忘记那段恐怖又血腥的回忆，也不会忘记傅医生在处理尸体时几乎没有变换过的镇定表情。

        在一个小时之前，王卿卿也曾经在梦中见到杀人凶手在底舱攻击宾客们时的暴乱场景。

        可惜那仿佛开了天眼般的梦在揭晓答案时分就戛然而止，她并未知晓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