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抢先开口：“你怎么周末不过来吃饭呀？”

        别扭鬼。

        季星突然被怼却是不惊讶，咳了声：

        “公司临时有工作。”

        季凝觉得自己没办法再淡然地听下去，打断：“知了，没别的事我就挂了，还有工作。”

        季凝点示意同事先离开，伸手接过送来的拍摄场地资料，声音有些沉：

        “小星不愿讲我们也不能她，但心里就是悬着……”

        “没感冒，你有事儿找我？”

        “其实谈恋爱多正常，尤其是小星这个年纪，我就是怕她在外面吃亏，哪怕对方是女生也应该注意保护自己…”

        “小星她，和我说过…”

        忍耐会有限度，细微的声响转变为略显重的呼，季凝低咬着自己的指节，串串水珠顺着下巴往下滴。

        季星不等她回应接着说：“小孩长大了都不愿意跟我和芷微交，昨天晚上问她什么，也不正面回答。”

        季星举在耳边的手僵了一下：“你声音怎么这么哑，感冒了？”

        季星收了话，来回摸着自己手腕，别扭着：

        从血缘上讲，季凝比她小一辈，是该叫声“小姑”的关系。只是这声小姑，别说现在季凝不叫，让她应她都不敢应。

        季凝握着手机的力量越发紧了，她抿着没答。

        “我就说嘛，她跟你这么好肯定第一个和你讲！”

出了一条血路。

        反应过来都是自己在说，季星终于停下来问：“你听见了没呀？”

        如今她们算的上是家人，更多的则是同为女之间的惺惺相惜。

        “好……那你忙吧，也别太拼命，照顾好自己，拜拜。”

        季星语气带着轻快，果真被她料到了。

        “就，也没什么大事…”

        “那个女孩怎么样小星有没有说过？你有没有见过呀？和她是同学吗？”

        季凝闻言站起望着视野广阔的窗外，清了清咙：

        手一抖，号码播了出去，很快就接通了。

        她手掌将眼镜推在了额，掩着双目，明明腔剧烈上下起伏着，却只能听到细微的呼声。

        “我是、当然我是――，这不是她不愿意和我说嘛。下次见她，你就帮忙问问呗…”

        她敬畏季凝，敬意远大于畏惧。

        “诶诶，你别挂――”季星忙提高了声调，进入主题，“就是小星她吧，她有没有跟你说过她谈恋爱的事情？”

        “诶――”

        季凝浅浅“嗯”了一声，低垂下慢慢阖了眼睛，应：

        季星琢磨着关于林星雀的情感问题该如何跟她蓄地打探。

        “没事我挂了。”季凝边说边把手机拿远了。

        季凝坐回靠椅，向后的力量使得椅背与桌沿剧烈撞了一下。

        说完，便听见一串忙音。

        季凝仰起，了一大口空气，情绪在腔波：

        “季星，你是她妈我是她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