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嫌少，我还有。”

        “我就知你不是你老公那种坏心眼子的人。你不要生气嘛，我也是想听你说真实话。你不知，你有时候讲话一截一截的，搞得我心烦。”

        “你要来我家玩儿？”

        “怎么？我去不得？”

        “唷，徐小姐还说不是打发我呐？你不看看别人怎么对待那些见义勇为的英雄，他们哪个不是受到千恩万谢的补偿呀。我看你，也就过去一周才想起我这一号要死不死的小人物。算啦，算啦，有句话不是说‘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嘛？你不用觉得欠了我，就当我是吃饱了没事干，行了吧？”

        徐小云被说得面红耳赤，又羞又气地喊。

        “我猜的。”

        “你把钱拿去吧。”

        “我会报警。”

        “不知，没想好。等我去到你那儿，我们再坐下来，再仔细讨论讨论。”

        “你来老宅干嘛？”

        “你不要打扰外公休息。”

了一点钱。”

        “我不会给你开门。”

        “你别来！”

        潘行明突然扭扭地笑起来，像是一只捡了便宜的黄鼠狼。

        徐小云想，潘行明有老赖的资本。她没有时间纠结了，因为和外公约定的外出时限就快要结束了。她挎起包，一边和屋主别，一边在玄关穿鞋，并嘱咐屋主最好再买一双拖鞋。潘行明嘻嘻笑问。

        我才不来呢，你求我都不来，徐小云暗忖。由于走得匆忙，她到了楼下，冷风灌进衣领里，才发现围巾落在别人家里了。她搓了搓手，放在嘴前哈气，便闻到一熟悉的酒香。她一下想起自己曾把一瓶空酒瓶扔进垃圾袋里，手上的气味应该是在那个时候沾上的。

        “我不是在打发你。”

        “不是我不来，是他们不让我来！”

        “你们签了商业合同？”

        徐小云没好气地地问。

        “你到底要什么？”

        “那你还想要什么补偿？”

        “没撒谎？”

        “拿，我肯定拿。”

        “行啊，你想给多少就给多少呗，只要你看得起我。”

        “没有！”

        “我去老宅，和你详谈。”

        “你报嘛，你最好让全世界都知我半夜爬你家门。”

        “我就去！”

        “教训我呢？我就去！”

        徐小云看到潘行明又变回一副混不吝的样子，便开始怀念方才两人面对面站着的时光。

        “先生和你说的吗？”

        “你们那破门，老子三两下就爬进去了。”

        楼下的女人在风中站了许久，而楼上的男人也在阳台站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