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啊,等会儿米饭就
了,不好吃。”
“我比你清楚得多了。轻的来说,我失去了一个多年的好友;重的来说,潘裘两家估计会有隔阂。我家里人不仅会瞧不起我,也会瞧不起我爸妈。”
潘行明自顾自地夹菜吃饭,任由徐小云一声不吭地抱着他。过了一会儿,潘行明听到徐小云
鼻子的声音。他一下愣住了,快速地放下手中的碗筷,把
上的牛
糖扒开来。他以为徐小云哭了,其实不然,她只是在
鼻涕而已。他把抽纸递给她,暗自取笑自己的大惊小怪。
“我也不知
。”
“我不知
。”
徐小云默然不语地凝视潘行明,全然不知
眼角挂着一滴眼泪。
徐小云擤着鼻涕,声音明显比之前清亮许多。潘行明若无其事地继续吃饭,说
。
“你觉得呢?”
“不会。”
徐小云说,她想在卧室吃。所以,潘行明把菜都端到她房间的书桌上。桌子不大,两人同坐,刚好合适。潘行明给她夹了一块猪肝在米饭上,接着端起碗,自己吃起来。他扒了两口米饭,瞧见徐小云仍一动不动,便用筷子夹了一下她的嘴巴,说
。
潘行明又递来一勺汤水,徐小云张嘴慢慢喝下。
“我觉得,你这么
不值得。”
这一会儿,徐小云想起潘行明说过,他不允许她说分手。她嚼着酸酸甜甜的肉,问
。
“我们会有好结果吗?”
“我和你对待感情的方式不一样。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值不值得的。你不必替我感到可惜,因为你不是我,所以你不会知
我和你在一起有多快乐。虽然这么说,听上去非常无耻,好像真是‘爱情大过天’。记得我在想你的时候,会撕掉好多准备寄出的情信。我一直知
这么
,对谁都没有好
。可是,我还是这么
了,尽
我很痛苦。我向来独来独往,是家里的隐形人,而我也从没有去蹭他们的一分一毫。当然,我也知
这些年
生意,是因为有人给潘家的面子。我确实是对此抱有感激。但是,假如要是彻底丢弃这个
衔,我也无所谓。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知
我会离开这个大家族。我的父母虽然不像我一样被排挤在边缘,但是他们在早些年里脱离家族的
控,拥有足够的独立资产,可以稳稳当当地安享晚年。我说这些,不是为了心安理得,而是想告诉你:我爱你,我不后悔。”
徐小云低
不语,闷闷不乐地揪着手里的纸巾。她想,假如潘行明想分手,那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为了一个女人,闹得众叛亲离,太吃亏了。她刚想要说些什么,一块咕噜肉送到她的嘴边。她抬起
,看到潘行明神情自若地说
。
潘行明看着徐小云真切的神情,突如其来的悲伤便涌上他的心
。
“潘行明,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下场可能比我惨。”
“吃,吃完赶紧上床睡觉。”
忽然,潘行明看见徐小云站起
,来到他的
上坐着。他虽然不知
发生什么事情,手臂却自然为她敞开。他的右手拿着筷子,左手端着碗,有点意外地看着怀里的女人像一只抱紧树干的树袋熊。此时此刻,这个男人是这个女人的大树。
“你真的不会后悔吗?”
莫名地感到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