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但不多。”

        “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否则你要干嘛？”

        “就算天皇老子来了，老子也是你男人。别贫嘴了，快，快上来，我们快些回去。”

        “你男人。”

        睡着离世，没有痛苦，也是好事，徐小云暗想。

        “你最好再走远一些，好让他彻底断了念想。”

        “你可以欺负我。我发誓，我绝对打不还手，骂不还嘴。上来吧，再不上来，我就要走了。”

        徐小云怔住，愕然地反问。

        ———

        徐小云不假思索地接过，却听到裘夫人继续说。

        “我不下。”

        徐小云瘪嘴，下一刻紧紧握住男人的手。她的意识在这一瞬，就如同被雷击中似地回到现实。她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此刻，她已经知梦中的男人是谁了。

        “不回。”

        不过必须说的是，车祸中当场死亡的只有凶手一人。也许是老天爷不坏，又或许是豪车能好，他们在车子连续翻三圈，都没有被甩到车外。但是由于当时受到第一冲击的是主驾驶，所以裘瞻博不仅受了重伤，还破了相。一小分车窗玻璃碎裂，都扎在他的脸上。

        “我打算回老家。”

        “我会照顾你。”

        “里面有你的离婚证，支票和一封信。”

        男人已经不哭了。徐小云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答。

        徐小云眼泪花，望向窗外，看见春天来了。

        徐小云并未觉得裘夫人的这番话是冒犯。她们都知裘瞻博的格。她向裘夫人谢，接着毫不犹豫地离开。当她回到病房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文件袋，拿出里面的信件。她看到信纸上格外熟悉的字，眼泪便再也止不住地淌出。老人最后留下的遗言，只是一句简单的话：

        “这是我父亲在生前嘱咐我必须完成的要求。”

        徐小云觉得这个男人说话很有趣，忍不住笑着挑衅起来。

        “什么好？”

闯了进去，还不客气地把岸上的几颗石踹进水里。

        徐小云苏醒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她的丈夫。裘夫人没有拒绝她的进入，反而拿出一份牛纸袋，说。

        徐小云强地咽下嘴里的苦涩，答。

        “你是谁？”

        徐小云丢下俩字，任地继续玩耍。

        话音刚落，那男人竟然指着徐小云的鼻子，嚎啕大哭地骂。

        “喂！别玩了，我们回去。”

        “为什么？”

        “在确定你们的离婚办妥了，隔天早上，人就叫不醒了。”

        “你去哪儿？”

        往前啊，往前啊，永远不能停下。

        “你下来。”

        “我不要你照顾我。”

        徐小云听到“噗通”一声，顺着声音转看去，便看到一个不怀好意的男人向她伸出手，说。

        大男人，没种，徐小云暗笑。她朝他的脚边扔了一块小石，说。

        裘夫人看着病床上仍在昏迷的男人，说。

        完结。

        “你长得不像好人。”

        “你肯定不是我男人。”

        “什么时候走的？”

        徐小云不认识他，狐疑地问。

        “为什么不下？”

        “也不是不想……但是，和你在一起有好吗？”

        “那我又为什么要上去？”

        “徐小云，老子数到三，你最好快给我上来，否则……”

        “就是不想下。”

        病床前的警报声滴滴作响，医务人员齐齐进入病房。他们对昏迷大半月的女病人进行一番检查，她才慢慢理解车祸的始末缘由。那辆与之相撞的轿车车主是那位失踪的表哥。他以为母报仇的目的，潜伏在老宅附近，只等那俩夫妻一并出行的机会。他等到了，他确实等到了，还是裘瞻博间接制造的机会。

        “去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

        “你大爷的，徐小云，你大爷的！”

        “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吗？”

        如今的婆媳摆脱了法律关系，似乎没有之前的些许怨恨。裘夫人长舒一口气，问。

        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