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山斜眸刀了一眼憋笑的顾立，拉住阿京的手告饶：“当着孩子们的面就别揭我老底了。”

        “不说话。”

        林偏颜疑惑：“啊？”

        等锅打开时，林偏颜已经饥辘辘，又被这香气勾得更饿了。

        林偏颜跟顾立对视了一眼，默契把脸埋进碗里偷笑。

        莫山不满啧了声：“嘿，你这小孩儿，叫她姐姐，叫我叔叔，这是什么个理。”

        林偏颜竖了个大拇指赞：“真好吃！”

        林偏颜瞄了顾立一眼回她：“跟我的时候还好，可能是还不太熟，放不开。”

        阿京了然：“那就是闷型的了。”

        林偏颜嘿嘿笑着，吐了吐。

        林偏颜笑了声，小脸红得飞快：“一见钟情，我追的他，故事也老掉牙了。”

        阿京给她乘了满满一大碗，林偏颜了声谢，迫不及待尝了一口。

        ……

        林偏颜嘴里衔着刚切好的西瓜，深深了一口鲜香，叹：“好香啊！”

        “莫山就这一点拿得出手的。”

        阿京笑出声：“哈哈哈，我没中过，听村子里老人是这么说的。”

        阿京又点上一盘蚊香才坐下来。

        阿京说：“青梅竹，他追的我，故事老掉牙了。”

        “还说今年一定能让我在花海中秋千，结果花没种成，秋山也没搭起来。”

        南北通风的走廊，一盏偏黄的白炽灯，一方小桌，四个人各占一围坐着。

        不知为什么，她很喜欢这个大姐姐，像是对着家中长辈的那种感觉，现在有种领着男朋友见家长的感觉。

        阿京得意：“是吧。不过得等等，没熟吃了会中毒的。”

        阿京嘴角一抽，小声问林偏颜：“他平时也这样吗？”

        阿京笑着说：“好吧，好吧，给你留点面儿。”

        林偏颜好奇问：“苦扎扎是什么意思？”

        顾立哦了声，抬手关了水龙。

        之后两人都默契收了声，各自忙活。

        莫山欸了声，温吞警告：“怎么说话的？”没什么气势，更多是打情骂俏。

        月亮升起时，菌汤火锅终于在院子里煮了起来，周围静悄悄的，能听到小镇很远的几声狗吠，墙角蟋蟀和青蛙热闹非常，占着没人打压，吵得像是在打辩论赛。

        林偏颜敬畏地点，又说：“快跟我说说，有什么习俗。”

        阿京最喜欢好养活的孩子，又笑着给她夹了块鸡肉。

        风过来，是闷热的小镇里难得的凉爽，它动廊下用作装饰的芦苇帘子，带着草木特有的清香。

        阿京又问：“这么闷，你们怎么的？”

柔随和的人：“小心些，蘑菇长全跑了。”

        顾立回过，菜盆里的水已经漫了出来，有几个蘑菇已经顺着水飘了出来，跑了有一段距离了。

        “你看看你养的花。”阿京指了指院子里那片连杂草都没有的空地

        林偏颜看着腻歪的两人问：“阿京姐姐，你跟莫山叔叔怎么认识的？”

        阿京点：“嗯嗯，蛮隆重的，跟汉族人的春节差不多热闹。”

        菌子特有的鲜香从紧扣的铜锅里蔓延出来，分子动间，整个院子里都是诱人的鲜甜。

        顾立坐直了些，点：“嗯。”

        林偏颜习以为常地点：“差不多。”

        觉察到阿京情绪不对，林偏颜轻轻哦了声，没再问了。

        林偏颜一噎，憋着笑点了点。

        阿京伸手掐了掐她羞红的脸笑：“哈哈哈，好小子，福气不小嘞。”

        林偏颜想到一些传闻，笑着问：“听说中毒了会看见彩色的小人？”

        阿京故作高深地笑着摇：“吃完好好休息，明早我叫你。”

        没下过的小母鸡最是鲜甜，肉质紧实又煨得很，跟蘑菇炖在一起相辅相成，鲜上加鲜，加上特有的香料发，汤成白色，上面飘着星星点点的清油，色香味俱全。

        莫山嗯了声，笑着说：“谢谢老婆。”

        阿京说：“‘矻扎扎’，意思就是迎接‘俄咀’这位仙人到哈尼人间巡访，为哈尼人驱害降魔，祈求‘俄咀’保佑山寨平安、人畜兴旺、五谷丰登。”

        桌上难得静了会儿。

        林偏颜情绪高涨：“哇，这边特有的吗？”

        阿京瞅了眼心事重重的顾立，问林偏颜：“你们呢？”

        阿京没忍住了她的脑袋，要是小双还活着的话，是不是也会这么活泼可爱，她眼底不觉染上些凉凉的柔。

        碗里的汤见底时，阿京忽然提起：“你们来得倒是巧呢。明天是我们这边特有的苦扎扎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