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了一，连忙伸手去推，手掌上他温热而有质感的膛，她一惊，慌忙松开手，却在下一秒，天旋地转，她就被他压在了沙发上。

        林偏颜愣住，收了声，这个问题她也想过。

        江还是产了。

        见林偏颜没理他，他小声问：“能让我抱抱你吗？”听起来卑微极了。

        “阿颜？！”

        棉签碰他一下，他就抖一下，林偏颜以为弄疼他了，于是凑近了些，一边徐徐朝伤口气，一边缓慢给他上药。

        林偏颜心里是有些说不出滋味，但也真心为他们高兴。

        真是，耀眼呢。

        “你妈妈不吗？”

        这么热烈，就应该变成死灰，落到尘土里，再也寻不到才好。

        话还没说完，她就踩到睡裙摔了下来，林偏颜一惊，忙挪动挡在她下面，实实在在压在那些玻璃上。

        腰那的，温热的气息羽般抚过，因为她的碰颤抖着，不过不是疼而是兴奋，兴奋得战栗。

        “我知你一直对这段婚姻有意见，但那是一条命啊，江还一直跟我说跟你没关系……”

        我宣布，今年奥斯卡的金奖得主是……

        察觉到她的注视，他侧脸问她：“怎么了？”

        孟庭期垂着眼睑，看不清神色，“我爸是入赘的，在家里没话语权，在我妈那受的气一般都会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出现在我上。”

        林百祥回来正好看见这一幕。

        那天早上她本来是想端牛给她喝的，结果拖鞋在上楼梯时卡了一下，重重摔了一跤，手里的盘子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

        江听到动静连忙跑出看她。

        孟庭期觉得难熬，死死咬着牙，目光落在几步之外那面满荣誉的墙，迫自己转移注意力。

        林偏颜也急：“您别下来，楼梯上很。”

        林偏颜愣住，手臂被他霸地圈住，温相接，距离近到说话都是气，她膛起伏不定，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

        话出口她就后悔了，本来就窥得了人家的私密事，还这样冒犯，实在是太不礼貌了。

        林偏颜手一顿，没敢再问什么，专心给他上药。

        孟庭期没怪她的冒犯，摇摇说，“她只在乎我够不够优秀。”

        江见她摔倒了，急急要跑下来扶她。

        “阿颜，”

        想到那天低血糖快晕倒他也不愿意去医院，林偏颜以为他是害怕去医院。叹了口气，继续拿起棉签，这次手下动作更轻了，见他脸颊肉绷得厉害，觉得他应该是疼得厉害还撑着，就说话来分散他的注意力，“看你这腱子肉，倒不像是会被打成这样的。”

        林偏颜慌忙侧脸避开，却躲闪不及，他的过脸颊堪堪落在耳后。

……”也行，但好像已经晚了。

        林偏颜一辈子都忘不掉林百祥那个眼神。

        小耳朵?

        责备，气愤，烦躁，讨厌，甚至是……恨。

        轻声问他：“很疼吗？要不还是去医院吧，我看着严重的，估计得打针破伤风什么的。”

        “阿颜？”

        孟庭期结动了下，摇摇，“不疼，你继续。”

        她脸颊微红，有些不敢往那些漂亮的肌肉上瞟，又瞅见他后腰那些密密麻麻的伤痕，青青紫紫，最严重的两条还渗着血，不像是被拳打的，倒像是用鞭子抽的。

        他将声音放到最轻，“他是这样叫你的，对不对。”

        不小心，思绪就飘远了。

        林偏颜直愣愣看着他，没哭，但说不出一个字，也再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说完他就转过，在林偏颜反应过来前拥住了她。

        一个月前，江查出孕，因为上次了，这次两个人都格外小心，结果出来后就开始在家小心地养起胎来。

        林偏颜忽然愣住，恍惚又想到某个人，他那些伤，当时没细看，倒是跟这个很像。

        他抖得实在厉害，林偏颜微微侧看着他挂上薄汗的惨白的面颊，没敢再动。

        他的脸缓慢靠近，还在无限放大。

        他轻笑了声，语气有些委屈：“你这样难过，是因为这种伤他上也有吗？”

        后来呢。

        她最后说了什么？

        哦，她说，你爱信不信吧。然后就带着一伤走了。

        “有时候我就在想，他们不喜欢我为什么要生我，或者干脆掐死我算了。”

        林偏颜摇摇，弯下腰，用棉签小心帮他消毒。

        他的眼眶被那些蠢蠢动的兴奋压得通红。

        ……

        孟庭期没说话，握了握拳才缓缓说：“我爸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