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好吧。”

        他让薇薇坐在他胳膊上，把她像抱小孩子那样抱起来。薇薇面朝着他将脸埋进他的领，还在抖个不停。

        克洛克达尔和她谁都没再看寇沙一眼，两人就这么离开了牢房。

        3

        到下午薇薇大概缓过来了一些，当时她一意识到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就失去了自控力，回过神来想想其实很正常，寇沙他没什么经验，第一次得不好不代表以后都是这样。

        从早上到现在她就吃了一个眼球，肚子饿得咕咕叫。克洛克达尔把装了两个布丁挞的盘子放在她面前，黄褐色的杯状挞上堆着一个个黑色的小珍珠粉圆，怎么看都像眼仁。薇薇捂着嘴还是控制不住往外呕着酸水，克洛克达尔说了声“吃吧”，站在边上静静地看着她。

        薇薇鼻子能闻到新鲜出炉的布丁挞的香气，可是上面堆满的珍珠粉圆实在是恶趣味到了极点。

        “怎么不吃？”克洛克达尔听起来有些生气，“小狗又不乖了。”

        薇薇眼里氤氲着泪水，跪着的在抖：“我、我想要……主人喂我。”

        一听就是违心话，但是克洛克达尔没有揭穿她。他轻轻起一个布丁挞，不敢用力以免脆弱的挞破裂，递到她嘴边：“张嘴。”

        薇薇闭上眼睛咬下了一口，珍珠粉圆外淋了郁的巧克力酱，尝起来十分美味，也有嚼劲。嘴里胃酸臭的味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香脆的挞和柔腻的馅料。

        她特别喜欢布丁类的甜食，之前克洛克达尔有过把淋到那上面她吃的经历，薇薇对那些已经无所谓了，她还是喜欢布丁。

        第二个布丁挞喂最后一口时她不小心咬到了克洛克达尔的手指，惊慌地睁开眼。他脸上的表情很恐怖，吓得她跪着往后退，逃不掉，只是绷直了脖子上的狗链。

        克洛克达尔是故意把手指伸到她牙下面的，不然她不会咬到他。他沉着脸展示自己出了血的手指，上面还有巧克力酱和挞碎屑：“叫你不听话，看你干的好事！”

        “对不起……”

        恶心反胃的感觉又上来了，眼看薇薇又要哕，他猛地捂住薇薇的嘴：“不许吐，为了给你喂饭我都受伤了，所以不许吐。”

        薇薇费劲地把涌上食的食物重新咽回胃里，克洛克达尔又把手指放到嘴里让她。

        薇薇怀着内疚之情，试着清洁他的两手指。她的嘴里本来就有巧克力酱，反而把他的手指得更脏了。

        他索蘸着它在她口写“肉便”，要没颜色了再伸到她嘴里蘸蘸。这样的游戏说实话很无聊，但是和她玩他就觉得有趣。

        薇薇嘴上也沾了许多巧克力酱，看着像是长了小胡子。

        他拽着她的胳膊把她半拖到镜子前，给她看镜子里傻瓜一样的自己，随后他又把傻瓜嘴上的巧克力酱掉了。

        薇薇受到的刺激接连又密集，到了晚上就开始发烧。克洛克达尔给她灌了一碗药，把狗窝搬到了他的卧室。

        薇薇意识昏昏沉沉，浑发。他喂了一个冰块在她嘴里，清凉的冰块让她舒服多了。

        他暂时解开了她的项圈，她脖子上陡然没了项圈反而不适应。薇薇梦到了很久以前的事，她生病的时候大家都来看望她。温度稍低的手掌抚摸着她的额，是爸爸还是伊卡莱姆的手？

        大手离开后薇薇蹙着眉，冰块慢慢在嘴里化开。好难过，在只有自己味的狗窝里感觉被抛弃了，她想要爸爸和熟悉的人的味。她仍旧是意识不清醒，摇摇晃晃站起来，在克洛克达尔的注视下钻到了他的被子里。

        他冷哼一声，却也没赶走她。她非常依恋地把靠在他口，嗅着烟草的香气，终于安心地睡去。

        她的本能反应真的和狗一样，克洛克达尔想，他合理怀疑她投错了胎，她本该是条狗的。他以前养过的狗也喜欢到床上来，只不过不会到被窝里，而是会把子盘起来蜷缩在被子上。

        薇薇醒时发现自己躺在克洛克达尔的床上有些意外，她好久没在大床上睡过觉了，在床上都是像噩梦一样地被他侵犯。

        门口有动静，薇薇迅速合上眼睛装睡，但还是忍不住偷偷把眼打开一条看他在干什么。克洛克达尔在床边坐下，手里是一碟咖喱饭，用勺子舀着喂她，最重要的是里面没加。

        薇薇震惊了：这个男人怎么一下子转了，变得这么好。要是怕她生病死掉没人给他解闷，完全可以用寇沙威胁她不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