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的臉爆紅，目光跟我接上了又馬上逃走。

        爸爸拎著避孕套，我拎著三支護手霜，出了店。

        到了學校門口，一下車就看到笛和砂。

        「這個獎勵還不錯。」

        爸爸的車開遠了，砂才湊過來。我把爸爸給我的書他的馬甲口袋裡。

        「男的要是靠得住就有鬼了。年輕人，都是腦子一熱就出事了。」

        我以前也跟著他去巡演過，演出間隙在車站附近轉悠轉悠，他這個叫旅行。

        「那妳要什麼獎賞。」

        「妳沒給他買伴手禮嗎？」

        「喂，別亂翻。」砂搶回盒子。

        是一位音樂家的自傳，扉頁還有簽名。

        笛拆開包裝盒，遞給砂，像分糖果一樣示意他拿兩個。

        計得逞。我好得意。

        爸爸皺著眉頭看我。

        在我和笛的攻勢下，砂撅著嘴，伸出手指夾了兩片出來，放在自己的褲袋裡。

        「考大學也是我自己的人生，你也說考上了就獎勵我一台PC呢。」

員不敢置信的神情，說了句：「喔，那，很厲害。」就把商品收回櫃檯了。

        「你剛才躲那麼遠幹嘛？」笛質問，「很沒禮貌好嗎。」

        笛說著就翻他的帆布包，立即翻到了一個小盒子。

        爸爸用帶著蜜桃味的手掌輕輕推開我的額頭。

        爸爸從腳邊的包裡翻了翻，找出來一本??書。

        笛看了眼砂，說：「沒你的份好像排擠你。小兔我分砂兩個，不介意吧。」

        我閉上眼睛，把臉湊過去，指了下額頭。

        「開車隨便到哪，隨意下來逛逛的旅行，怎麼樣。」

        砂撓撓頭，「也不知為什麼突然有點害怕。不好意思。下次一定打招呼。」

        「那你快拿兩個啊，連避孕套都不好意思碰的男人會主動避孕嗎！」我壞心眼地促。

        「小兔！好巧啊！」笛跑到路邊。

        「爸爸，這是笛。」我馬上拿出護手霜遞給她。

        「喔對了，還買了這個。」我把那盒避孕套也拿出來，遞給笛，「我覺得妳馬上就需要這個，但不知妳準備了沒有。以防萬一吧。我們大學都還沒畢業呢。」

        「我們還沒進展到這一步呢。」

        車啟動了，我也對車載廣播起了興趣，不停地台，想聽聽都在放些什麼。可惜一個都聽不進去。最後放到了音樂調頻，就聽歌風。

        「??小兔教育得對。」

        雖然不知哪天能兌現，但我已經很高興了。

        「放暑假了，帶小兔去旅行好不好？」爸爸突然說。

        「笛，妳好。」

        「我爸爸送你的。」

        「那有什麼，大不了就是生小小兔咯。」

        「哇，小兔，妳太貼心了！雖然想到應該準備但是還沒到那一步??而且覺得這個應該男生準備吧。」

        「感謝。」

        「你拿兩個吧，像你這樣的帥哥，很容易出事的。不要我親生父親那種生了小孩又不的渣男。」

        「那邊那個不敢過來的叫高城。」

        「還要獎賞？這是妳自己的人生，妳自己負責。」

        「別胡來，妳想跟妳媽媽那樣嗎。當然不是說妳媽媽有什麼不對，她是個很了不起的媽媽。但是年輕的時候沒準備就生孩子，後果很嚴重。妳知嗎。小兔別的話可以不聽，這次一定要聽。」

        「爸爸我下車了，拜拜。」我拿著書打開車門下去。

        「等下，不要放在容易磨損的地方，你有收納盒之類的嗎？」

        「小兔爸爸好。」笛邊從我手裡接過護手霜邊打開擠手上邊對爸爸出禮貌笑容。

        「沒啊。他現在不算朋友。」

        「年輕人，都是腦子一熱就出事了。」

        「我是那種人嗎！」

        「喔??那我聽話有什麼獎賞？」

        兩個人都不說話，到了車上。

        哈哈。

        爸爸把避孕套到我手上。

        「不介意。」

        我把其中一隻護手霜給爸爸。另兩隻是打算我和笛一人一隻。

        我就知，要的就是這個。

        「真的？你說的旅行不會是指巡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