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时小宝已经困了，趴在爸爸的肩。项水川一手抱着小宝，一手拿着饭盒，傅泉怡牵着大宝，一家四口回了家。

        “嗯，我爸妈把大宝小宝接了过去，我来接你下班”。

        傅泉怡的语气总算有了点变化。她忙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过就算记得，她也没有任何过节的意愿，任何节。

        傅泉怡心里叹了口气，即使是阻挡，项水川也是最温柔最温的。她示好般蹭了蹭项水川的大手，从转到耳朵，再到脸庞。他的手真的很，转了一圈，傅泉怡觉得自己浑都了。

        项水川和傅泉怡一样，话不多。

        ――――

        “爸爸你终于回来了，我都饿死了”，女儿扑到项水川的上。

        项水川的手停在傅泉怡的脸上，温干燥糙的掌心摸着她的脸颊，曲起中指和食指轻轻夹了一下。

“今天是腊八？”

        男人的手很，傅泉怡的手很冰。指尖摸到他的手，便是一，如同她打开的这杯红糖玫瑰茶。

        “没一会儿”

        哪有不洗手就去厨房帮忙，该有的礼节却要有。

        看着一大桌丰盛的腊八晚餐，即使累了一天吃不下多少，但是也得多吃。婆婆一筷子鱼，项水川一筷子鸡，吃不下的傅泉怡还是吃了很多，还有一小碗腊八粥。

        傅泉怡换了鞋，脱下外套，转进厨房。

        “妈妈工作忙，下班比较晚”，项水川蹲了下来，搓了搓手才把女儿抱起。

        他还记得那句没有从她口中说的第二个谢谢。

        “夫妻间哪有那么多谢谢”

        “爸妈，需要我什么？”

        男人的手很大，保温杯在他手里和接到傅泉怡手里完全不一样。

        “不用不用，都好了，快洗手准备吃饭”

        “要喝水吗？”，男人熟络地在驾驶室中间的卡里拿出一个保温杯，“红糖玫瑰茶”。

        又是连吃带拿。

        可傅泉怡知他的一会儿和她的一会儿从来不是一个时间量。

        “嗯”，男人目视前方开车，伸出了右手，“别又说谢谢”，摸了摸傅泉怡的。

        “谢谢”总要说的，想了想还有那句卡在口的话，“你等了多久？”

        不要骂女主，女主很惨的……男主父母不是假惺惺，对女主是真的好……剧透到此，晚上还有一更。嗯，开车

        项水川父母早就准备好了菜，小宝先喂完了饭，大宝饿地哇哇叫，给了她两片香，她嫌不够又顺了两个素子，正狼吞虎咽地嚼着，门开了。

        下班，什么时候下班？傅泉怡自己都不知。有些话涌了上来，卡在了傅泉怡的口，她藏在围巾里的嘴巴张了张，想开口说什么，又开不了口。

        不一样的是，项水川知傅泉怡想说的话，傅泉怡却不一定知项水川想说的。

        “项水川……”，保温杯中的热气扑到了傅泉怡的脸上，雾蒙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