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悬不是傻子，顿时明白了前因后果，一面腹诽时渺个卖队友的混，一面忙不迭向江殚认错。

        江悬心说你的渺渺还用看片吗，你弟弟我才大她一岁，我也需要保护，厚此薄彼也没有这么夸张的，但嘴上只能是是是、好好好。

        “问题是接吻吗？”他义正严辞：“我要送你出国读高中，你不愿意，给你报名夏令营，你也不想去，你最好告诉我，拒绝更好的发展不是为了留在这边谈恋爱。”

        时渺忐忑地看着江殚把避孕套放回货架，接过装雪糕的购物篮，走去柜台结账。

        “不该……和男生……接……”她声音越来越小，直至说不下去。

        江殚问：“错在哪？”

得赶忙让出位置。

        过了路，他绕去副驾，给她打开车门，回驾驶位坐好，他忽又旧事重提：“还是不想去国外吗？”

        江悬心里咯噔一声，六神无主地拿过剪刀，又慌里慌张扔出去老远。他搞不懂，时渺又没在他床上，他们也没拍过什么小视频传出去。

        他教育她的样子像极了妈妈，她一开始会和妈妈解释自己的想法，但只会招来更严厉的指责和否定，于是她学会了闭嘴听训。

        就听江殚说：“在外面随便你怎么野，但别把乱七八糟的东西带家里来，让渺渺给你买套，你脑子长在下半吗？”

        “哥……”江悬拿不准他哥为哪件事要谋杀亲弟，值得这么的事太多了，叫了一声就不知该说什么。

        江殚等了良久，等不到她的回应。他摘下银框眼镜，逐个解开左右袖扣，卷起袖子，缓缓：“渺渺，我希望你再和男生接时，能想起今天。”

        江殚懒得听他那些言辞恳切的歉，他从小写的检讨都能堆满一间屋子了，只是叮嘱：“别再让渺渺接这些东西，私人物品收好，看片的时候锁好门。”

        路上沉默得让人几乎崩溃，他什么都不用说，就传递出“你错了事”的讯号。

        她静静看着他的动作，不明所以。

        车停进车库，他不动，她也不敢下车，低到不能再低，呢喃：“我错了。”

        听他声音温和不少，时渺放下七上八下的心，答：“共享单车。”

        时渺不假思索地摇摇，隐约听见江殚似乎叹了声气。

        江殚黑着个脸说：“不住的东西可以不要。”

        路上她偷偷给江悬通了情报，但江悬专心致志打游戏，一眼都没看手机，桌上咣啷一声砸过来一把剪刀，吓得他大骂一声“我”从电竞椅上弹起，既惊且怒地瞪向剪刀投来的方向，然后迅速瘪了气。

        当他把她拽倒在上，屁上传来掌击的痛感，她才明白他的意思。

        “你怎么出来的？”江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