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我们的事了。”他笃定的话语中有另一层义：江殚为惩罚他不住鸡巴的事，故意说假话吓他，大概还顺便试探试探他对时渺走心还是走肾。

        江悬哑口无言，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的。

        “你真想我和你算清楚？你为什么不招爸喜欢，我为什么拼了命学习工作？你忘了我提醒你，因为我长得像爸，妈恨爸，连带着恨我，你调捣蜂窝时我把你护怀里，你只有一点从树上跌下来的伤，我被蜇了十几个包，妈心疼完你还要来骂我没照顾好你，记得吗？

        江悬噗地笑了。原来是这么回事，那条裙子，有他的，被他哥发现了。

        说罢，江殚越过他走向门口，无比自然地恢复了平日的兄友弟恭，温声：“出去时把门关上就行，和渺渺的房是一样的密码锁。”

        短短三个字，说到一半就已经藏匿不住泪意，堵着数不清的复杂情绪，但都忍下去了，深深呼，直视着江殚追问：“家族的认可是你的，爸的爱是你的，公司将来也是你的，我只要一个时渺，你也要抢？”

        江殚是一条走到黑的子，决定了，就不怕千狼后虎，如果是昨晚之前被江悬指责，他还会内疚，会谦让，但事已至此，没必要再优柔寡断。

        “你就算是把1  1说成5，妈都要夸你可爱有意思，爸对我的偏心有这么简单？大伯姑姑两家都对继承人虎视眈眈，你纨绔，爸最多和妈吵架，没有你他们也没少吵，我但凡往下落一点，你觉得等着我的是什么？爱？我不知那是什么东西，没验过。

之间隔了万丈高山，那山是他的独占，他对江殚的亲情，他和她一生一世只有彼此的梦。

        他早就懂了，只是不想懂，江殚叹口气，点明：“我睡了她。”

        他语气认真极了，江悬目光在他脸上逡巡了几遍，找不出任何玩笑或诓诈的蛛丝迹。江悬神色一点点灰暗下去，长睫像氤氲着水汽的雨云，给黯淡的眼眸罩上多一层阴翳。

        时间仿佛凝固了，还是江殚唤醒他：“你在听吗？”

        “爸妈的事说完说渺渺，如果你忘了，我再提醒你，她刚进家时你本不想理她，不止如此，她房间里的草蛇不是爬进去的是你放的，一楼卫生间的桶不是她忘了冲是你故意弄脏的，这些事你以为她不知？她知，是我说服她别去告诉爸，是我让她包容你，也是我让她转学去陪你，你和她才有今天。”

        “你……是指…………”上床，爱，江悬哪个词都说不出，嗓子像被刀拉过，说话都磕磕绊绊。

        江殚无奈：“知。我不会过问，反过来，你也不要去给她难堪，是我主动的。”

        良久，江悬松了松攥紧的拳，暮气沉沉的声音轻问：“为什么？”

        江殚站到他面前，声音骤然从振振有词转为深沉冷厉：“不是我和你抢，是你抢了我的。如果你不是我弟，你现在已经连夜打包离开这座城市了。我允许你继续维持关系，你应该庆幸，别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