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楚看着凌霄的眼睛，突然撑上桌面，抓住他的领带将他拽到自己面前：“希望你别再给我捣乱了。”

        “然后我们两个一起被经纪人骂得狗血淋？”姜楚挑了下眉，“而且我问得是你打算怎么办吧？少威胁我。”

        凌霄眼神哀怨：“难我还得感谢他让我和小姜姐演夫妻吗？小姜姐，你怎么这么偏袒他……难你喜欢上他了吗？”

        “他可不是什么姓周的家伙。”像是听见小学生谈论莎士比亚，姜楚垂下眼，无可奈何地笑了一下，指尖在桌面上轻点，“他是我金主。我之前从来没演过重要角，能演《祸国》可以说都是靠他。”

        说完她歪了歪，扬起嘴角，眼睛一弯，飞快地假笑了一下：“周家你是知的。要是让周绥以为我真的跟你搞在一起给他了绿帽子，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出的。”

        姜楚翻菜单的手顿了一下，抬眼，定定地看向对面长相致的青年：“凌霄，你还真是张口就来啊？”

        凌霄拿出手机，话里带着笑意，表情却很认真：“光吗？我看看啊，附近还多理发店的，最近的一个只有七百多米……我去买个推子就回来，小姜姐能等我吗？”

        拨弄发的手指一怔。凌霄端正坐姿，无辜地笑了笑：“我哪有……小姜姐不记得了吗？就是有次一起吃盒饭的时候，我们――”

        不知是被哪个字眼刺激到了，凌霄一直维持得很好的灿烂笑容里蓦地闪过一丝冷意，但上，他就用笑声掩饰起来：“哈哈，宋大哥要是听见小姜姐这话，肯定得伤心了。他哪里会骂你……”

        “什么鬼话？”姜楚嗤笑一声，抬手将一侧挡在额前的卷发捋向脑后，不自觉地抬起下巴，“我们只是利益关系。等到我火了用不上他了，自然就会踹掉他。不过，在那之前――”

        “知。为了那个姓周的家伙呗……”

        “而且我一点威胁小姜姐的意思都没有的。”笑过后，凌霄清了清嗓子，坦然说，“我就是想讨小姜姐喜欢而已。”

的卷，“就是因为小姜姐说我卷发也许会更好看我才弄的。”

        “可是……”凌霄缓缓垂下眼帘，抿着嘴，似乎想说些什么，细长的眉耷拉下来，显得出十成十的委屈。片刻后，他的结动了一下，小心翼翼又可怜巴巴地抬眼看去，“可是，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你知我今天找你是为什么吧？”

        “好了，好了。就算我说过吧。”姜楚合上菜单，有些不耐烦地终结了这场无谓的争执，“不过当时是当时。我当时可能觉得好看，现在又觉得不好看了，你怎么办？剃个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