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飞应声说好。

        两人十指还在相牵，此刻的纯爱显得有些稽，一个嫖客以出台的名义带走一个女，在大学校园里牵手。

        飞飞没说话，带着王鹤往前走，在一个灌木丛背后，确实有一小门还在开。两人钻进去。

        他们吃饭的地方在Z大附近，一个私人会所。

        飞飞一言不发，也没有需要她说话的时候，她只需要坐着，吃饭，给王鹤倒酒，碰上别人眼神的时候微笑就行，听他们天南地北地聊，从一起破口大骂去年投的某个项目真他妈失败，到今年人民币暴跌，看好的海外豪宅平白贵了一大截，再到几人小时候的玩伴，谁谁谁出国了，谁谁谁家现在出事了。

        王鹤夸张地问："妹妹你不会是来夜场社会调查的吧？"

        "飞飞好的啊。"她无心纠缠这个问题。

桌面上唯一一个女人，比飞飞大不了几岁。五官不是级的致，甚至不如飞飞，但从容的姿态绝对是飞飞学不来的，她从没正眼看过另外两个女孩，倒是王鹤介绍飞飞的时候她朝飞飞点了点。

        王鹤没再问。

        快十二点，校园也安静了下来，两人走在林荫上，树叶沙沙作响，两人手指碰交错，王鹤牵住了飞飞的手。不同于夜场的接，这样心无杂念的牵手叫飞飞无端紧张了几分。

        两人沉默地散步，在今天之前，飞飞心里是有一些绮念的，夜场的灯光太绚烂，人与人之间只有最简单的交易，矜持的男人轻轻一个吻就叫她起了邪念。如今离开纸醉金迷的环境，在外面的空气里，她才察觉自己与这人的距离到底是有多大。那点绮念已被她压下。小米说得对，她们差距太大，该多弄点钱。

        飞飞沉默了片刻说："有一个小门，可能还在开。"

        飞飞摇："我是真的在挣钱，老板，我休学了。"

        王鹤的司机飞飞也见过，第一次见王鹤时他喝醉。

        "妹妹，陪我走两圈？喝多了，散散。"

        王鹤挑眉："你很熟？"

        飞飞没有隐瞒："我以前是Z大的学生。"

        这是私人局，和王鹤偶尔在wave摆的招待人的场子不同，这里王鹤更真实，他话很少，又贫又矜贵，他们聊到很晚，各自叫司机开车来接。

        "行，飞飞。"他妥协。

        王鹤问："你叫什么名字？总不能一直叫你飞飞。"

        两人不知不觉走到Z大门口，此时大门已经上锁，王鹤遗憾地说："可惜了，还想说进去逛逛。"

        "好的，王总。"司机忠实地仿佛没有表情。

        "何勇，你在这里等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