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见她呆愣着，又：“再不走司机就走了。”

        “那你怎么办……”

：“小姐我跑完这单就回家了，我老婆快生了，这两天一直焦虑，我得早点结束回去陪她，除非你们两个顺路，还能一起带。”

        还有一种，是她读不懂的。

        她不由加快步伐，在离晏清肃只有咫尺之距时扑到他怀里。

        黎曼忙回过神，转快步到车后座，拉开车门。

        失望。

        “风雪重，上车吧。”

        “嗯，就在前面。”男生回答的很坦。

        发被风乱，黎曼低下，裹紧了大衣，却还是止不住哆嗦。

        大约二十分钟后，黎曼到达了目的地。

        “清徽？”晏清肃目光从诧异到满意，随即拍了拍黎曼肩，朝黎曼介绍，“黎曼，这是我儿子，晏清徽。”

        晏清肃是知名的导演，是慷慨的金主，偏偏不是爱人。

        这个拥抱对晏清肃很受用，他轻轻一笑，佯装生气地警告黎曼：“下不为例。”

        男生眉微蹙，他俩的目的地简直天南地北，刚想拒绝，然而一和黎曼对视，注意到她急切无助的眼神，话突然卡在咙口。

        “抱歉，让你久等了。”

        虽然领导一般不会谅这些外在因素，只会认为在找借口，但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只是一影子终究孤寂，但很快，另一影子跟了上来。

        “不用。”男生偏过，看向窗外的飘雪，“顺路而已。”

        黎曼见男生为难，笑了笑，退至一边，“那我再等等吧。”

        黎曼抬起，朝后方望去，恍如月色的灯光下，那个与她顺路又顺路的男生，眼神中闪过许多情绪。

        有那么一瞬，她很想打电话叫晏清肃来接她，但这个念也只是一瞬罢了。

        “清徽，她是黎曼，也是你的继母，你们以后要和睦相。”

        草坪灯闪烁着微弱的橘光，为清冷的砖石路增添了一丝意。

        黎曼闻言倍感自己太过多疑，便不再问，望向远。

        寒风凛冽，扑面而来。

        黎曼掏出手机，打算给晏清肃发个消息，说明情况。

        正准备搂着黎曼进屋时，余光瞥到不远，伫立在庭院灯下的影。

        男生在副驾驶坐下，对司机：“去清溪宿。”

        男生闻言顿了顿，：“我也去清溪宿，我在那有住。”

        -

        有愤怒，有厌恶……

        一影挡在跟前，抵御了寒风，黎曼抬起，是刚才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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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曼回过，还是那个男生，顺路又顺路，未免太巧，忍不住问：“你的住也在这一条路吗？”

        两人目光相撞，那一刻，黎曼又一次感受到零点时的悸动。

        “清溪宿。”

        清溪宿整风格是新中式，建筑在草木掩盖下显得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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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曼将信将疑，却还是对男生：“谢谢你。”

        那一瞬的悸动，那着急见面的心情，也在寒风中逐渐消逝。

        缥缥缈缈的烟雾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影。

        在路的尽，有一人家灯火通明，晏清肃倚靠着胡桃木门，抬手挡住风，点了烟。

        那张结婚证，不过是让契约关系变得面，可内依旧没变――她只能无条件遵守晏清肃的要求，不能有自己的思想。

        男生问黎曼：“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