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彻一边说一边解衬衫扣子，轻皱的眉始终没有解开。

        当然她也没拿到那家律所的offer，那个律所主任非常坚持脸和脑袋就如鱼和熊掌的看法，认定她是个徒有其表的花瓶。

        沈嫣正专心看菜单，指尖停在煎鸡肉提子芹沙拉上，听到他这么问，只微微颔首：“是啊，小雨。”

        餐品一一上来，沈嫣埋吃饭，心里仍想着江程的事，对于沈彻的问题答得有些心不在焉。

        沈彻的目光带着审视，在这张年轻漂亮的脸上逡巡。

        这种规模的公司给的合规业务，没点交情是拿不下来的。

        “怎么了？”她轻声问。

        吃完饭，两人一起回到位于加利中心的层公寓，这是沈彻的房子，离律所很近，但他平时不住这里，两人确定关系那天，沈彻给了她这里的钥匙。

        她抚一抚裙摆，在沈彻对面坐下，对着他歉意一笑：“抱歉啊，今天真的太堵了。你点菜了吗？”

        男人一把攥住了她的手，沈嫣愣一下，抬看他。

        他认真地劝她去自媒或者参加选秀，而不是一栽进律所这个深坑，以后想跑都跑不出来。

        他眼底淌着一丝微不可察的冷意。

        “明天方总去所里签合同，中午一起吃个饭，你一起去。”

        “没什么，”他松开她的手腕，转过朝浴室走，“我去洗澡。”

非常明专业，却在面试结束后告诉她，她上最大的优势不是将近满分的绩点，也不是一年的美国名校交换经验，而是她那张脸。

        “方亦驰的伞？”

        黄的灯光打在她，几缕沾了雨的发丝格外明显，沈彻皱了皱眉，问：“你有伞怎么不撑？”

        美丽的女人，是稀缺资源，即便到了他这个位置，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张脸实在很迷人。

        沈嫣点点，叫来服务生加了一沙拉和一瓶白酒，“你还要加什么吗？”

        沈嫣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的建议，年少的她还没经历过法律市场的毒打，毕业时带着几分不该有的轻狂。

        沈彻点点，把菜单推给她：“前菜是熏鲑鱼，主菜给你点了罗勒酱煎银鳕鱼，餐后甜品是香草冰激凌，你看看还想吃什么，”他忽然顿住，目光落在她随意放在桌上的伞，“...外面下雨了？”

        他喜欢，别人也会喜欢。

        沈嫣这才抬起来，看着他轻皱的眉心想了想，还是把刚刚在路对面遇到方亦驰的事说了出来。

        沈彻摇，目光不经意又划过那把伞。

        沈嫣点点，走到他边，伸手替他解扣子，随口：“方总看起来人好的，你们之前认识吗？”

        最后还是沈彻“收留”了她，并且给了她一份还不错的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