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一男一女在大众心目中才算是女向，想到这薇薇不由陷入沉思。男权社会给女上枷锁，试图让女人坚信有生理需求是罪恶、羞耻的，好像只要发生关系永远是男占便宜，女吃亏。薇薇想起自己拍的那所谓的女向，很多时候摄像师的镜都聚焦在她上。她又想难说只要有女出演的av就都算是男向吗？但如果男的是同恋，那肯定不会把注意力放在av里的女演员上。以此类推，男同av既为女服务也为男同恋服务，于是她意识到：说到底av只是一件商品，它是什么向取决于观众的向。如果没有观众，av自然也就不会存在。一av在拍出来前，导演会假定它的受众，男权社会导演假定男人会更喜欢看色情片，所以只要是有女存在的av，哪怕本没有男参演，也会存在大量的男凝视镜。

        《放学后的秘密授业》的宣传海报极欺骗，是薇薇和樱子穿着水手服十指相扣，和脸颊都贴在一起，十分亲密。这样的海报乍一看似乎会让人误以为是女同，但仔细看看就会发现她们的眼睛都盯着镜，像是在邀请第三人或者说是观众加入一样，换而言之这其实是老师的视角。也许漂亮的女孩子既能引异也能同，这影片的重点不是男演员。薇薇看过他的照片，饰演老师的男演员有三十来岁，一副黑框眼镜，发型是很普通的短碎发，相貌无奇丢到人群里找不出来的那种，他出现在海报上确实引不了什么观众。

        这电影拍摄成本很低，一个群演都没请。薇薇十分怀疑沙克达拍av是用来洗黑钱的，不过只有三个演员出镜的片在av界可以说是比比皆是了。

        拍第一分时上午薇薇可以不用来，但她还是早早到场旁观影片的拍摄。男演员下面的长度和薇薇中指一样，也不是很。薇薇看他技术不怎么好，樱子却表现得非常享受，叫床声也很大。

        中场休息的时候，樱子和薇薇聊天，顺便教了她不少av女优的技巧，比如不同位下怎么发力把自己的抖起来，什么姿势能让肉相撞的声音变得更清脆。薇薇越听越觉得难怪av看起来千篇一律，相同的拍摄角度和大同小异的爱姿势，人的又都长那个样子，不看的话区别本不大。

        樱子很喜欢她这个后辈，她说自己入行后寂寂无名多年，即使和人合作，对方也是自己的同辈，还是第一次遇到什么也不会的后辈。

        她原话是这么说的：“接到通知的时候，我高兴坏了，恨不得给你的老板口一发作为报答，但是他拒绝了，真是可惜。”

        薇薇贴到她耳边，悄悄问她：“他那里那么小，你真的觉得舒服吗？”

        樱子笑着摇，说了和沙克达差不多的话：“你以为av不用演吗？不是的哦，就算不舒服也要假装很享受，靠演技感染观众。拍片和爱不同，这时我们的感受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让观众起。我们女演员是关键，大家都是来看我们的，如果我们演得不好，这片就不好。”

        薇薇看她回去继续和男演员交合，卖力地扭动出欢愉的表情，不禁感慨她的敬业，有点担心轮到自己的时候不能像她这样演出享受的反应。她一想到自己第四分有自己给这个男人屁眼的剧情，又有些接受不了。

        下午还是樱子和老师爱的桥段，只不过这次会有一个摄影师专门跟着拍薇薇的视角。薇薇站在走廊上翻书包，出发现忘带了东西的样子，转往教室门口走去。房间里的摄影师会拍到她在教室门口探偷窥的画面，事后薇薇看成品时感觉这一幕蛮搞笑的。

        晚上回到酒店，薇薇趴在床上用手机给樱子发消息：“樱子前辈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走上这条路呢？”

        对方很快回复：“没什么特别的缘由，非要说的话，是出于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