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明被她耗光了耐，提起她的书包就带着她往前走：“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磨叽。”

        叶清明提醒：“带上银行卡，去银行把你的钱存起来。”

        欢颜不是故意不让他看的。

        老天啊，叶清明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吃完饭后，叶清明倒是不急着补习，拉着欢颜坐上自家的车：“你家在哪？”

        司机这才收起眼神。

        “你家人呢？”

        “我们一样，我也没跟我家人住一起。”

        他看到地上铺了一半的草席和枕：“你平时就睡在这里？”

        司机通过后视镜打量着她，眼里有藏不住的惊讶。

        有点烦躁。

        去欢颜家的路很偏僻，连导航都导不到，司机时不时还要问欢颜怎么走，叶清明才转过看她：“你家路这么难走复杂你都记住了，我家那么点地方你反而会迷路。”

        大概是因为她穿了叶清明姐姐的衣服。

        “啊？还要过来？”

        他的很长，后座的空间不够他的长施展，被迫斜着摆放，位置是向着另一边的，视线却很坚定地看着前方。

        意思是你别去了。

        其实也不一定全是坏的。

        存五万需要到柜台办理，叶清明在车旁等着，随手点燃一支烟，望向在银行里面办理业务的欢颜。

        欢颜拉开了灯，叶清明一眼看清了屋子里的陈设，整个屋子比他家里一间房间还要小，进来就感觉到无比压抑，而上到二楼，发现这么小的地方竟还隔出了两间房。

        他看着欢颜进了其中一间，里面只有一张破旧的桌子和椅子，她窘迫地找着作业本和笔记，虽然对叶清明有满满的害怕，但青春期被人看到自己的这种难堪，尤其是在对比了他家之后，还是让欢颜无地自容，自尊心受挫，难受到了极点。

        欢颜不想报告自家的地址：“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欢颜只能乖乖地报出自家地址，在路上还不停偷瞄叶清明。

        好不容易到了指定的地点，叶清明跟着欢颜下车，      抱着自己的书包，警惕：“我家很破。”

        突然说这个，也不知是不是为了强行找共鸣。

        她的屋子很小很破，是八十年代建起来的土堆房，屋的瓦片漏了一大块，连墙都是不完整的，虽然光能从漏掉的地方照进来，屋子依旧很暗。

        “对不起……”欢颜低着，一副认错的态度：“我一定努力记住。”

        不一样，她还没那么糟糕绝望。

        她那么努力地生活。

        叶清明给她扣好安全带：“你回家取一下作业本和笔记，还要过来的。”

“方法不错。但这种投机取巧，代表没掌握到知识，欢颜，我要的是真的学到内容，不是单一个卷面分数。”

        他脸上的轮廓过分的好看，安静的时候并不是很看得出来他是个混混。

        “嗯。”欢颜急匆匆整理完东西：“好了，我们走吧。”

        如果姐姐也像她一样……

        欢颜边找作业本边应：“没住一起。”

        “怎么，想第一天就旷工？”他看了眼司机：“开车。”

        昨晚她没回来，也没见她跟谁报备，她的电话也没响过，似乎没什么人她。

        “哦。”

        叶清明看到自己过着这种生活，大概会觉得自己有点惨，就没心思再把自己弄得更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