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少？”

        “我住在我表哥家，答应每个月给他一千，他每个月有两千的房贷，今天就要还，他工资还没发，我先去存上。”

        祝若云浑上下只有两百块，田烟联系了楼下的房东，帮她交了房租。

        祝若云转看去，抱紧了怀中的帆布包，出歉意的笑。

        似乎没想到给得这么干脆，祝若云伸出的手颤抖着：“谢……谢，我很快就会还你的。”

        “那你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田烟蹲在货架前，将箱子拆开。

        田烟问她，之后她要住在哪里。

        祝若云摇，眼耷拉着，神萎靡。

        田烟站起，走到柜台后面，从自己的外套里掏出一叠钞票。

        “他带了女朋友回家，有我在，不太方便。”

        田烟喊了她一声，她哭得更凶了。

        “烟烟，我今晚能住在你家里吗。”

        祝若云沉默了一会儿，连谢谢都忘记了说。抓着门把的手，无力地掉落在边。

        “能...能借我一点钱吗？”

        “两千。”

        九点钟，高中生放学似乎也是在这个时候。

        “不走吗？”

        “嗯？”

        晚上下班前，田烟又给林伢打了电话，还是没接。

        她着手指，低下，蓬松的发顺着肩膀落下来，小心翼翼地开口，几乎像是在乞求一般。

        看起来她被她的表哥赶出来了。

        “我可能要去找房子了，你是租房吗？你那里的房租多少啊。”

        田烟心中了然，点：“没事，你去吧。”

        由于那里常年无人居住，房间里的家严重发霉，祝若云不好意思再麻烦田烟，便自己一个人收拾起来。

        她打算在便利店等一会儿再走，又从监控里看到祝若云也迟迟未离开，东西收拾好了，就呆呆站在收银机前，似乎是在等着田烟出来。

        田烟没拒绝她，两人关店后，一起坐公交车回去。

        田烟叹了口气，藏起手机。

        祝若云抱着鼓的帆布包，唯唯诺诺答不知。

        便利店每个月工资两千三，她要给表哥一千，又经常被妈妈要钱，那祝若云每个月又能给自己留下多少。

        祝若云抿了抿嘴巴，过长的袖子耷拉着，只出三手指，攥紧手心里的袖口和钞票。

        她的眼神不敢直视，局促不安地掐着自己的食指。

        没一会儿，房门敲响，祝若云跑过去开门，田烟从楼下超市买了新的床品三件套，还给祝若云带了碗麻辣。

        祝若云又说了声谢谢才离开。

        “田烟。”

        祝若云两眼放光：“好啊好啊！太感谢你了田烟，我都快被这些事愁死了，还好有你！”

        “不了，你能帮我一个小时的班吗？我出去一趟。”

        那是逄经赋给她的，不多不少，正好两千块。

        “不着急，你要不要先去吃个饭？”

        “不碍事。”田烟笑笑，瞥到她帆布包里的东西，那似乎是她全的家当。

        田烟帮她铺床，出来时，看到祝若云一边吃着麻辣一边哭，她不停着鼻涕，眼泪掉进汤里也无动于衷。

        “能告诉我，你出去干什么吗？”

        “要不你住我楼下？我家楼下闲置好久了，那间房最近似乎正在招租，便宜的，每个月五百块。”

她：“吃过饭了吗？”

        祝若云走到她的后，田烟回看她。

        “不去你表哥家？”

        田烟重新将泡面摆上货架，思考着她刚才说的话。

        田烟想了下，歪对她说。